秦儲瞥了眼,林白舴像聽到了衝鋒號角的戰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個珍珠丸子夾起來。
“作弊!”季向流很生氣,“你為什麼先動筷!”
“就是就是。”李鑲玉一邊控訴,一邊狂炫旁邊那盤炒墨魚絲。
林白舴對他倆的控訴充耳不聞,將秦儲的碗堆成了小山丘,然後笑容燦爛的將珍珠丸子夾給了秦儲。
李鑲玉的手還搭在季向流腰上,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可季向流卻覺得,他們竟然沒有對面只有一點眼神交流的林白舴和秦儲的距離近。
莫名的磁場將他倆隔絕在外。
真是詭異。
“你和李鑲玉是怎麼認識的?”季向流問。
“賽車。”林白舴說。
李鑲玉認真點了點頭。
第一次見面穿著開襠褲比賽玩扭扭車也叫賽車。
季向流目光炯炯的盯著李鑲玉看。
沒撒謊。
“他輸了。”林白舴簡單陳述事實。
“再來一場!”李鑲玉拍桌而起,很不服氣。
“我說了不算。”林白舴眸光一挑,輕飄飄的落到秦儲身上,“我要聽先生的。”
蜻蜓點水一般的對視,卻像是觸電。
李鑲玉皺了下眉,再粗神經也意識到了這話實在不對勁,沒顧上季向流的眼神提示,很直接的問,“為什麼?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啊?”林白舴語氣溫柔,粉色長髮散落,輕聲問,“先生?”
濃密的眼睫輕輕垂下,長髮被秦儲抓在手裡,林白舴手腕上的皮筋被抽出來。
這次秦儲熟練多了,系出來的高馬尾很漂亮。
“給他扎頭髮的關係。”秦儲簡短的回答。
殘缺隱喻
大約都被秦儲這一句震住, 餐桌上半晌無言。
秦儲有點疑惑,靠近用手指挑了一下林白舴的髮尾,才發現林白舴在輕微的抖。
從肩膀開始, 剋制不住的抖,眼睫輕輕的垂下來,清澈的小狗眼裡含著兩顆眼淚。
“怎麼了?”秦儲有點被嚇到,伸手去碰林白舴的眼睫,淚珠一瞬間滾出來, 落到秦儲手心裡。
“沒事。”林白舴嘴唇上揚,“只是先生扎的頭髮太好看了。”
林白舴難以言喻當時內心的震撼。
……太像表白了。
“林哥你別哭啊。”李鑲玉短短几個小時見過了十幾年都沒見過的場面,看見林白舴的眼淚心底慌得一匹。
“別哭了。”秦儲思考了一下, 繼續道, “別傷心。”
“嗯。”林白舴張開手臂,將秦儲整個攬進懷裡, 氣息交融, 林白舴將下巴磕在鎖骨上, 臉上還掛著淚珠,嘴唇卻上揚著,露出一個笑。
“我只是太激動了, 先生。”光是想想秦儲會喜歡他, 就激動要要命。
血液奔湧, 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像要脫離胸腔, 跳到秦儲手裡。
“那下次再幫你扎頭髮。”秦儲生澀的安撫,感受到了林白舴面板的溫度, 像是個滾燙的蒸爐。
“嗯。”林白舴帶著哭腔。
秦儲再遲鈍也察覺到了林白舴情緒的不對勁。
肯定是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