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到面板上, 像是施暴後的一個吻。
秦儲回答的是, 不可以要一個吻。
但不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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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請柬的季向流並沒想到秦儲會來。
觥籌交錯的場景, 是一場珠寶定製的晚宴, 無數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入座。
在這樣紙醉金迷的宴會,秦儲依舊穿著嚴肅, 黑色西裝,暗紋勾線, 打眼一瞧就和別人分隔開,光線打在他臉上,明暗交織,又顯出別樣的意味。
“阿儲,你怎麼來了。”季向流帶著笑迎上去,“我邀請你可從來沒來過。”
秦儲早已適應集中的目光,此刻斂眸,“隨便看看。”
“看來盛野總部確實要遷回國了,連lo的新品首展都選在了繁城。”季向流打了個響指,輕攬住了秦儲的肩,“阿儲,我帶你去和lo的珠寶設計師打個招呼。”
秦儲並沒有多感興趣,但還是順著季向流的力度走。
兀的,秦儲駐足。
“欸,怎麼了?”季向流偏頭一看,看到了衣冠楚楚的成溫,樣子完全不一樣了,明明之前在校園裡也是個溫煦陽光的大帥哥,此刻卻十分陰沉,眼睛裡好像都能泛出毒汁。
季向流臉上的笑收斂了點,聲音卻沒壓著,“晦氣。”
反倒是秦儲在那個展臺上停頓了一下,展示的是一枚華麗的胸針,碎鑽點綴著浪花,整體深藍色,看起來碎光粼粼。
“阿……”秦儲抬頭看他一眼,成溫連忙收了音,小聲改口道,“秦總。”
那一眼之後,秦儲就像將他當成了空氣。
這樣的場合,季向流也沒想鬧大,只是湊過去看著那枚胸針問,“喜歡?”
“小白花可能需要。”秦儲隨意打量了一眼。
季向流追問,“小白花是?”
“昨天剛撿的流浪犬。”秦儲隨口道,“很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
季向流:噗。
秦儲看他,“做什麼?”
“也許有人想用這個來提高自己的身價哦,阿儲。”季向流意有所指,站在不遠處的李瑾白了臉。
“用一枚首飾提高身價?”秦儲重複了一遍,很客觀的評價,“那還挺廉價的。”
季向流笑得更猖獗了。
李瑾手心都戳得出血,像是一瞬間被扒光了外在昂貴奢華的衣服,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羞恥感如潮水一般將他覆蓋,李瑾甚至聽到了周圍公子哥的嘲笑聲,他和他們根本就不一樣,李瑾面上很難堪。
秦儲掃了他一眼,如同在看地上的一粒灰塵,那麼微不足道。
……他是故意的。
李瑾咬緊了牙,臉色難堪得發白,扭頭去喊,梨花帶雨的喊,“成少。”
“滾。”成溫此刻悔恨交加,眼神陰鷙。
李瑾被嚇了一跳,不再說話,成溫現在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走遠了的季向流問,“那個呢?”
秦儲立刻領會道,“在上學。”
“我靠。真的啊。”季向流咋舌,“阿儲你真的是喪心……”
秦儲看他。
“真有眼光。”季向流的話轉個彎,笑吟吟道,“大學生多嫩啊。”
秦儲看了眼表,“我得走了。”
季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