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
“抱歉。”秦儲抬了下腕錶，“到上班時間了。”
沈穆愣怔。
一旁的韓總助迎了上來，滿臉笑意，“小沈總，清原的工作進度需要在週三之前趕出來，麻煩小沈總多費心了。”
“好吧。”沈穆露出一個笑，“我會盡快。”
沈穆雖然是富二代，但並不是上流圈子只會啃老的紈絝，雖然對經商並不感興趣，但他專業能力過硬，是圈裡小有名氣的vr，最近和清原剛收購的遊戲工作室有專案合作。
“秦總。”沈穆叫住了一旁的秦儲。
秦儲：“嗯？”
“如果能在週二下午交進度。”沈穆用他打動了無數粉絲的溫柔聲線道，“秦總，可以給我一個共進晚餐的機會嗎？”
沉默蔓延，秦儲撩起眼皮，“小沈總，我不太喜歡公私事混在一起。”
“你們專案對接的是韓總助。”秦儲看了眼腕錶，“你可以直接找他。”
站在一旁的韓總助突然被cue，立刻揚起一個模式假笑。
“不過能提前把進度趕完。”秦儲說，“說明你們很專業，清原很期待和這樣的合作伙伴的下一次合作。”
沈穆被這一套迂迴的拒絕整得大腦發懵，又因為那句“期待下次合作”感到雀躍。
就連抱著沒被秦儲接受的玫瑰，也覺得心底柔軟，像被人用軟刺戳了兩次，沒感覺到痛，反而更起勁了。
秦儲透過未完全合上的車窗對坐在駕駛位的司機道，“送他回a大。”
a大？
學生？
沈穆心底百轉千回猜測車裡人的身份。
然後便聽到車內傳來溫和清朗的聲音，“秦總，下午我可以來嗎？”
語氣猶豫，咬字很輕，自帶繾綣的滋味，聽起來像是在人耳邊說情話。
是在圈內也難得一聞的聲線。
沈穆是專業人士，他懂得這是最難讓人拒絕的語氣。
果然。
剛剛對他不假辭色的秦儲微傾身，眉眼冷淡，“回去等我。”
回去等秦儲？不經意透露的隱秘資訊被沈穆接收到。
已經同居了？
沈穆危機感愈加深重，抬頭去看，視線卻被遮擋。
“好。”林白舴說。
秦儲盯著林白舴散落的長髮，墨色長髮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柔軟，就是那種看起來很兇卻會讓主人乖乖揉的大型犬。
還是頂級好看的那一種。
“秦總，再見。”林白舴彎了彎唇，車窗完全合上，車內的景況完全看不到了。
秦儲轉回了身。
“秦總，裡面那位是您的親戚嗎？”沈穆臉帶笑意，小心試探，“我家裡也經常會塞些小輩給我帶，挺麻煩的。”
“不是。”秦儲想起林白舴的模樣，難得對別人抱怨的話也做出了回應，“不麻煩。”
沈穆又一愣。
“小沈總，失陪。”秦儲說，然後抬腿進了清原大樓。
那輛啞光黑色布加迪緩緩啟動，然後沈穆感覺到一束冰冷的帶有極強侵略性的目光從車內刺出來，戳在他身上。
重點還在他懷裡的玫瑰上打量。
像整個人都被他看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