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庸俗,怪異。
秦儲滿意的收回目光,沒再拒絕林白舴的接近。
落到林白舴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或者說是在看那隻停留在他手腕上的醜陋蝴蝶。
但林白舴絲毫不在意,唇邊帶著笑用另一隻手去握秦儲的肩,剋制又親近。
像是紳士在表達快要滿溢位來的愛意。
“……先生別生氣。”
說話也叫人心軟,秦儲無可奈何地接話,“好好走路。”
這是不計較的意思。
林白舴便很放心的握住秦儲的肩頭,隱秘的向偷看秦儲的人釋放訊號。
前面隱約有歌聲傳入耳畔,秦儲踩著落葉往前看,“是月亮澤。”
湖邊的草坪上擺滿了矮凳,甚至很多人直接坐到了臺階上,靠近湖的一側擺滿了樂器。
這是個晴朗天,室外活動也格外活躍,大雪出現後的陽光好像帶上一絲浪漫意味,正適合這樣夾雜著微風吹來的悠長歌聲。
“學長,這是在做什麼?”林白舴此刻又像個討教的學弟開始虛心討教。
a大的校區有兩個,南北之間隔了四十分鐘的地鐵路程,因此沒有必要的事情,在兩邊上課的學生並不常來另一個校區。
南校區擁有最好吃的食堂,而北校區則擁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唱歌。”秦儲言簡意賅,“a大老傳統,那個舞臺是給感興趣的學生搭建的,都可以上去唱。”
“只不過——”
沒等秦儲補充完,就聽見站在舞臺中央颯爽的女吉他手拿起話筒,沙嗓帶著笑,“請那位帶著蝴蝶來的男生上臺。”
觀眾們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順著女吉他手的視線去看,一時間起鬨聲四起。
秦儲的目光也落到林白舴身上。
林白舴驚訝的去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結,“學長。”
“就是這樣。”秦儲挑了下眉,“你看到了。”
只不過遇到活潑的歌手,可能會隨機挑人,堪稱社恐的地獄。
“你要去嗎?”秦儲問。
林白舴聽到了夾雜著諸如“漣將軍”的議論聲,他笑了笑,“當然。”
學校的簡易舞臺,流金一般的陽光代替了燈光,林白舴走上高處。
“需要樂器嗎?”那位短髮吉他手問。
“借一下你的吉他,可以嗎?”
“當然可以。”吉他手很乾脆的將吉他給了林白舴,然後從側面跳下了舞臺。
熱愛音樂的人,生性自由得像風。
於是一切準備就緒,林白舴垂頭撥了兩下琴絃,發出一連串溫柔的音符。
林白舴就在目光中心,毫不怯場的發光。
伴隨著微風和燦爛的日光,像飽含著情緒的聲音在空氣中流淌。
林白舴的目光熱烈,彈吉他的樣子隨性散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卻在舞臺中央,看著秦儲唱。
“我怎麼能夠把你來比作夏天?
你不獨比它可愛也比它溫婉。
狂風將五月的蓓蕾凋謝,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暫……”
一曲唱完,林白舴依舊沒有停下,吉他聲還在繼續,一聲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