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飛鳥,他和林白舴應該也是在狂風裡緊緊相依的兩隻飛鳥。
真是莫名其妙的想法。
秦儲往前傾,幾乎聽到了林白舴的心跳聲,林白舴輕聲問。
“所以,先生今天要嚐嚐我烤的曲奇嗎?”
意象組合
從車上跳下來之後, 秦儲的心臟依舊不受控制的狂跳。
秦儲眼睛明亮,覺得在那場風裡全所未有的暢快。
“再來一次。”
林白舴解頭盔的手頓了下。
“再來一次。”秦儲握住了他的小臂,重複了一遍。
“好。”林白舴爽快答應, 伸手調整了一下秦儲的頭盔,看到了秦儲的眼睛,在陽光的折射下呈現出琥珀一樣的淺棕糖色。
“這次我要坐前面。”秦儲要求。
“好。”林白舴百依百順。
再一次出發,沒了林白舴的阻擋,帶動的風劈頭蓋臉的撲到秦儲身上, 如同要成一場風暴,掀起他的血液,席捲到全身的每一根經脈裡。
暢快。
秦儲彎眼, 風跟刀子一樣, 但也捲起他的頭髮和衣服。
剋制訓練全數崩盤。
秦儲似乎能聽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鎖鏈發出輕微的一聲響,又或者是那場暴雨……
那場暴雨。
秦儲一頓, 才發覺耳朵裡被人塞了耳機, 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
是雨珠重重打在各種東西上的聲音。
“你放的?”秦儲問。
“是那天那場罕見的暴雨。”林白舴微微俯身, 手臂撐在了把手上,賽道手套上銀黑色的指結護塊折射出光芒,林白舴笑了一下, “我錄下來了, 是和先生一起躲的第一場暴雨, 很有紀念意義。”
為了好駕駛重機, 兩人面板緊緊的貼在一起, 秦儲感覺自己像被一頭蓄勢待發的大型猛獸壓住了。
林白舴餘光裡瞟到了秦儲微微扯開的白襯衫,露出後頸一片白皙細膩的面板, 像是冬日的新雪。
固定領子的銀白色領針崩開了,在林白舴給秦儲扣頭盔時就發現了, 但被他刻意忽略掉,沒提醒秦儲。
平日裡一絲不苟,連西裝領帶上連一點褶皺都無法忍耐的秦總,每次穿西裝都要襯衫夾、臂環、領針戴齊全。
可現在在他車上,衣衫全亂,領帶早被秦儲嫌麻煩丟在一旁,外套裡灌進狂風,獵獵作響。
秦儲自覺感到危險,畢竟這個姿勢很像自動落入猛獸口裡的獵物,但他依舊沒動,甚至還朝後靠了靠。
幾乎將那片白皙的後頸肌膚送到了林白舴嘴邊。
“郊區有一個玫瑰培育基地。”秦儲說,聲音都悶在頭盔裡,“我們開車回去的時候看到了。”
玻璃溫室外放了一排來不及收回去的玫瑰花。
或者說那並不是真正的玫瑰,而是經過人工雜交培育後的月季。
被賦予愛和浪漫意義的花。
在傾洩一般的暴雨中,花瓣和枝葉被打得顫顫巍巍,碩大花瓣似乎承擔不了雨珠砸下來的重量,被壓得彎折然後掉落,雨水順著花瓣滑落。
暴雨打落花,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