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亭子跟前,傅清揚不禁想起了王羲之的蘭亭序:“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此亭畫梁飛簷。背依青山,亭前有水流經過。與王羲之筆下的蘭亭倒有相同之處。站在亭中,面朝東方,大風輕揚,雲霧滌盪,於腳下翻騰,彷彿站立仙宮,四周仙氣繚繞一般。極目遠眺,但見雲中有一線異色,似是紅色,又彷彿是紫色,隱隱然有紫氣東來之感。片刻之間,這抹異色化作五彩,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漂亮非常。
這時候,東方越來越紅,越來越亮。逐漸的,太陽露出了半邊臉,接著使勁兒想要鑽出雲霧。終於,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一般,太陽整個呈現在傅清揚的面前。但見一輪紅日懸浮於東方,正赤如丹。在太陽的下面,隱然有一片紅光,翻騰動搖之際,把太陽映襯的更加令人迷醉。
傅清揚知道,這下面的一片紅光其實就是龍華山下的一個湖,名為隱龍湖。日出東方,映紅了一片湖水。湖水在動,太陽亦動,光與霧,山與水,不禁讓傅清揚歎為觀止,也令滿山的青翠,通靈的山石歎為觀止。
就在傅清揚被這裡的美妙景色所吸引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前來。傅清揚沒有回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色,依舊只是觀看眼前的景色。
“你是何人?”來人很不客氣,語氣有點衝。
傅清揚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卻沒有答話,依舊面朝東方,負手而立,彷彿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一般。
站在傅清揚身後的是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穿一身唐裝,雙目炯炯有神,此時眼中更是精光四濺。說起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來歷,那可是有點非同凡響,乃是凌虛觀丹勁期地境武者丹陽子最鍾愛的一個徒弟,名叫黃良渠。
黃良渠的年紀比傅清揚略大,修為達到了暗勁期巔峰境界。按說,在他這個年齡,達到暗勁期巔峰境界還是很不錯的,也算是凌虛觀的重點培養物件。
今日,龍華山大會將要舉行,而龍華恰恰是凌虛觀的地盤。前來此處參加龍華山大會的都是天下有數的武學大家,因此,凌虛觀也不敢怠慢,讓人封閉了龍華山的山門,停止開放,不準遊人遊覽。如果傅清揚走正門的話,肯定就會被人攔住,要確認過身份才能上山。不過傅清揚卻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後山入山,凌虛觀雖然勢力很強,但是也不可能將巨大的龍華山脈所有能夠上山的地方全部封鎖,因此,傅清揚這才沒有經過任何阻攔的來到了觀日亭。
黃良渠作為凌虛觀的精英弟子,擔任此次龍華山大會的巡查任務。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巡查還是不巡查都是沒有區別的,只要嚴守山門,自然沒有人能夠隨便入山。畢竟,一般人可不敢隨意從後山那樣荒涼的地方入山。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巡查過程中竟然發現一個年輕人站立在觀日亭中,正在看日出。
這可讓黃良渠有點惱火,也有點納悶,惱火的是哪裡來的大膽小子,竟然敢在這個日子在龍華山上看日出,納悶的是,不清楚傅清揚是怎麼上來的。畢竟,在山門處可是查的非常嚴格的。
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