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把劉叔、項叔和七哥三人讓進裡面,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三人面前的桌子上。看到花姐的動作,劉叔、項叔和七哥三人心裡都有點驚訝,他們給花姐看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方如此慎重還是頭一回。
“鈞瓷?”花姐開啟盒子,那件鈞窯玫瑰紫釉梅瓶頓時呈現在劉叔、項叔和七哥三人面前,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接著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也怪不得三人會如此驚訝,鈞瓷的存世量本就很少,而品相完好的官鈞精品更是鳳毛麟角,這年頭,能找到這麼一個瓶子,那可真是走了大運了。
“怎麼樣,我的這件鈞瓷還入得了三位法眼吧!”花姐得意洋洋地問道。
“恩,不錯,不錯,難得這鈞窯玫瑰紫釉梅瓶竟然儲存的這麼完好。你們看,這瓶小口,圓唇,短頸,肩以下漸斂,圈足。蓋為覆杯形,蓋沿及蓋內壁下半部無釉。灰白色胎。通體施玫瑰紫釉,釉層棕眼較多,釉垂流現象明顯。足根及底部無釉,蓋、瓶無釉處均為醬褐色。”被喚作劉叔的老人把梅瓶拿在手中把玩片刻,連連讚歎。
“說得好,此梅瓶確屬官鈞無疑,通體玫瑰紫釉直入胎骨,猶如片片彩霞,爽心悅目,頗具詩情畫意。鈞瓷本就極難燒製,能夠燒出如此效果並且如此完整的儲存下來,殊為不易。”項叔也被眼前的梅瓶征服了,露出了深深的陶醉感。的確,任何一位喜歡瓷器的人看到這樣的精品,都會愛不釋手,為瓷瓶的美不勝收所打動。
花姐看到劉叔和項叔都肯定了此梅瓶,頓時大喜。她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現在卻安心了。要知道,劉叔和項叔都是古玩行的老人,眼力極好,他們看準的東西幾乎不會出什麼差錯。
花姐瞥了一眼七哥,笑著說道:“七哥,您對古玩的行情最為了解,幫我估估價,看看這件鈞窯梅瓶能拍多少錢?”
“鈞瓷的傳世量很少,儲存完好的官鈞精品市場行情非常不錯,而你這一件是玫瑰紫釉梅瓶,傳世極為罕見,放到拍賣會上肯定能夠拍出極高的價格。依我看,底價可以定為四千萬,我想拍到五千萬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若是運氣好,遇到喜歡鈞瓷的行家,六七千萬都有可能。”七哥自己有一家小型的拍賣行,因此對各種瓷器的市場行情非常清楚。
“真的?”花姐大喜過望,雖然為了買下這件瓷器,將自己的家底兒都掏空了,但是此刻她一點都不後悔,而且覺得這便宜賺大了。
“阿花,看來你要請客了。”項叔開玩笑道。
“那是,那是,改天我就好好的擺上一桌,我們大家在一起樂呵樂呵。”花姐眉開眼笑地點頭答應下來。
劉叔等人又在花姐這裡閒聊了一會兒,就各自離開了,花姐興奮異常,甚至一晚上都沒睡著覺,這些都暫且不提。這一晚,還有一個人興奮的沒有睡著覺,這個人就是潘家園的另一位古玩商喬三爺。
幾乎常在這裡廝混的人都知道,在潘家園舊貨市場,有一對冤家對頭,那就是花姐和喬三爺。說起兩人的恩怨,要說到一件瓷器,當時,花姐和喬三爺共同看重了一件瓷器,因為當時喬三爺手頭不寬裕,所以沒能搶過花姐,那瓷器被花姐買走了。
本來,這件事兒就算是畫上了句號,拍賣場上價高者得,既然出不起價,喬三爺也沒什麼可怨恨的。可是一天,花姐卻主動找上門來,說自己的古玩店鋪急需用錢,想要將那件瓷器賣給喬三爺。當時,喬三爺手中正好有一筆錢,而且他對那件瓷器非常喜歡,也就高興的答應下來。誰知,花姐在其中搞了鬼,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隻與真品完全相同的高仿,賣給了喬三爺,而她自己則把真品藏了起來。
因為那件高仿水平極高,縱然喬三爺眼力還不錯,當時也沒能看出花姐給他的是贗品。等到後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