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埋伏,他們敗了!”
也不管南邊傳來的喊殺聲是否是於世忠的丙旅所為,李國安先入為住的就大聲吼了起來。那邊胡明義也抓住了清軍停頓的瞬間,指使親兵旅衛大喊清軍敗了。
一聽友軍打了清軍後隊的埋伏,正在苦苦支撐的第五鎮官兵立時就如打了雞血般,而清軍那邊,卻陷入迷茫和不知所措。聽到明軍喊他們敗了,很多清兵都停止了廝殺,齊身轉頭朝後方看去,視線中,後隊確是不對勁。耳畔中傳來的喊殺聲和銃聲也不是假的,難道明軍真的打了咱們埋伏?咱們敗了?!
耿聚賢牙關緊咬,不發一言,手底下動作更快,砍殺的力度更大,然而他現在想的不是儘快擊潰當面的明軍步隊,而是想著趕緊撤出去。戰場上想活命,勇敢固然重要,可見機行事同樣也不可缺少。
曹榮雖年輕,可也不傻,副都統大人這般作為,士卒們看在眼裡只道副都統大人身先士卒,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察覺副都統大人打的什麼主意。他不動聲色的格開明軍一杆剌過來的長矛,反手一刀將那長矛削斷,然後猛的一勒韁繩,座騎頓時發出嘶鳴一聲,爾後馬頭順著韁繩的用力方向兜了個頭。調轉馬頭後,曹榮雙腿猛一用力,座騎便向後方疾奔而去。
清軍騎兵的率先撤退讓左翼副將劉得勝大罵,大罵的同時心也在發寒,因為他不清楚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未知,是人類最大的恐懼來源。
北面的清軍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南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那些知道南邊出現明軍伏兵的清兵,也不知道伏擊他們的明軍究竟有多少,他們只看到了南邊的敗兵正大嚎大叫的往他們這裡逃奔而來,而原先離得尚遠的明軍銃聲也是越來越近。
“全鎮,怎麼辦?”
陸三香的牙齒在微微打顫,才剃不久的光腦勺上竟然滲出了汗。二月天,又是夜晚,陸總兵頭上卻滲了汗,可想他現在有多麼緊張和害怕。
降軍總兵周國定也打馬跑了過來,敵情不明,他不知道是應該帶兵去南邊攔截明軍伏兵,還是帶兵去沖垮北面的明軍,然後回過頭來對付南邊過來的明軍。又或者是趕緊撤,所以他來找全節。
全節手下的一干將領都聚了過來,人人神情慌張,後隊被伏這個事實讓他們都是沒了分寸。倘若是白天還好,被伏就被伏,該調兵就調兵,該反擊就反擊,可眼下這一片烏黑的,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軍又來了多少兵馬,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做。
站在一堆堆篝火旁的清兵,這會也大多都是變了臉色,膽大的強自鎮定,膽小的卻不斷掃視周圍,似乎是在盤算等會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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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發現清軍騎兵要跑,李國安忙下令攔截,但清軍騎兵突然後撤,使得甲旅也是一時沒有提防,最終只留下了數十具清軍屍體,其餘清兵安然從甲旅陣中突了出去。
騎兵是跑了,可那些步兵沒法跑。胡明義見清軍士兵不振,軍心大亂,計上心來,喊叫著命令部下扔掉火把,結果明軍陣中突然一片黑暗,拿著火把的清軍一下成了明軍的活靶子。
對面突然暗下來,自家的騎兵又跑了,後隊那邊又情況不明,饒是清軍剛才殺的人仰馬翻,這會也是膽氣全無。扔掉了火把的明軍在陣中將一杆杆投槍往清軍陣中剌去,甚至於有的明軍將手中的長矛也當投槍剌向清軍。
拿火銃的明軍士兵更是藉著黑暗悄然上前,對著那些被火光照明位置的清軍就是一銃,然後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退了下去。清軍的箭枝到處飛射著,卻再也沒有了準頭。人心驚慌的清兵現在更多的是出於本能將手中的武器射(拋、砸)向對面。
趙自強下令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轟天雷。
一百多顆被趙自強當作寶貝留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