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麼?
鄭家,肯定是沒有這樣的親戚的。
院子裡,一位婦人正在來回忙著讓煙,臉上樂開了花。
“老李,快,快坐下喝茶!”
“馬上就上菜了,你們怎麼還站著聊天呢?入座啊!”
“哈哈,裡面請,裡面請。”
這婦人,叫李海晶。
鄭秀秀的媽媽,鄭大山的妻子。
“老鄭,你還在那坐著幹什麼,快跟我一起招待客人!你說說你,今天是女兒訂婚的好日子,你把你那臭脾氣給我收一收!”
李海晶豎起眉頭,有些不滿的走到院子另一邊。
順著這個方向望過去,只見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悶頭坐在那裡抽菸,正是鄭大山。
他被李海晶數落了幾句後,有些不悅的擰起眉頭,想要反駁。
然而,鄭大山才剛抬起頭,瞳孔頓時怔住。
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巍峨如山嶽,挺拔如真龍。
那張熟悉的臉上,噙著幾分笑意,透著十年從戎風霜吹打留下的痕跡,尤其是那一雙眼眸,滄桑、深邃,彷彿能夠看透一切。
十七從軍行,二七始得歸。
十日從來九風雨,十年數去盡滄桑。
鄭大山嘴裡的煙掉在了地上。
他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聲音微微發抖,“你是,君,君度?”
“誰?”
李海晶一下沒能反應過來,順著鄭大山的目光朝後望去。
當她看到趙君度後,突然愣住了。
往年以來,許多記憶浮上心頭。
那個跟秀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小子,居然回來了。
“叔,嬸,我回來了。”
趙君度聲音中,透著無盡感慨,他走上前去,跟鄭大山抱在一起。
雖無半點血緣關係,但這兩個男人的感情,卻勝似父子。
鄭大山聲音激動,“那請帖是我送的,但我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我一直以為你還在西境之地,唉,唉……”
最後兩聲嘆息,道出心底滿滿不甘。
他知道,趙君度五年前結婚了。
真是太可惜了。
鄭大山其實一直都想要把女兒鄭秀秀,嫁給趙君度。
趙君度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無論品性還是心智,都遠遠比尋常孩子優秀。
如果能跟秀秀結婚的話,一家人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除此之外,他對鄭秀秀的男人,也有諸多不滿。
“我回來有一個月了,不過一直在忙其他事情,好在沒有錯過秀秀的訂婚宴,不然的話,我不知該有多麼羞愧。”
趙君度笑道,“叔,這些年,你身體怎麼樣?十幾年前嬸就讓你少抽菸,看你這樣子,還沒有戒菸吧?”
“年紀大了,戒不了嘍。”
鄭大山搖搖頭,不過笑的卻非常開心。
“咦,他就是趙君度?”
“好像是他,沒想到他也來了。”
“他跟秀秀青梅竹馬,我記得大山還說過,長大了讓秀秀嫁給他呢!”
周圍鄰居,開始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