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車窗外,見並沒有什麼孽靈四散或者慘叫哀鳴,便閒適地靠在座椅上道:“你從小就和嚴律熟識?”
“那可不,小時候我跟你、呃,跟年兒,家裡都忙,要麼就把咱倆丟仙門,要麼就丟嚴哥家裡,”隋辨竟然還挺自豪,“我肯定是仙門除了年兒之外嚴哥最看好的崽,真的,他那時候還誇我來著。”
薛清極:“哦?”
隋辨拍拍胸脯:“他說:‘能跟個傻子撒尿和泥,你真牛逼’!”
薛清極微笑道:“有時候你腦子不多思多想也是件好事。”
“啊?你是誇我嗎?”隋辨摸摸腦袋。
薛清極沒回答,反問道:“嚴律右臂的紋身,是以前就有的麼?”
“是啊,反正我小時候他就有紋身了,”隋辨想了想,“但我一直看不懂紋的是什麼,問過他他也沒搭理我,也不知道哪兒紋的。”
薛清極還要說話,卻聽見車窗傳來一聲響,扭頭看去,只見一張蒼白的老臉貼在車窗上,眼神犀利地看這裡頭。
隋辨怪叫一聲,差點發動車就跑。
後車門被拉開,老孟擦著身上的雨水坐了進來,身上帶著股藥味:“嚷嚷什麼!沒大沒小的,你倆倒是跑的飛快,我跟老孫廢了半天勁兒才把那幫畜生按回去!”
說著從身上揪下來一直渾身冒著靈光的蠍子,從車窗裡丟了出去。
蠍子一落地,便自覺地朝著醫院爬去,一頭從門口逃出的孽靈被蟄了下,渾身便跟散了架似的癱軟在地,與雨水融為一體。
“孫叔請出來‘藥王娘娘’啦?”隋辨看了看,“三哥呢?”
所謂“藥王娘娘”,其實是醫修們的一種術,將調配好的靈藥常年餵養一些有靈性的昆蟲或動物,這些被餵養的東西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種“藥”,放出來壓制這種低階孽靈還算有效。
隋辨剛說完“三哥”,便見老孟帶來的那個青年自五樓一躍而下,落地時手中還帶著一頭病鬼,已被他的靈力壓得無法動彈,一腳踩過便沒了動靜。
“有些能力。”薛清極坐在車內低聲道。
隋辨跟他小聲說:“孟叔帶出來的同族子弟都挺厲害的。”
老孟雖然年紀大了,耳朵卻很好使,這話也聽到了,招呼青年上車,自己臉上帶出些許得意,心情似乎也好了些,竟然還有空閒聊:“你孫叔等會兒也出來了,那死了的女人回頭我們聯絡她家裡收拾,不過聽說她家裡人不怎麼樣,再不行就我們孟家出面給辦下後事,到底是可憐人。”
“到時候喊我一聲,我也想送送。”隋辨有些低落。
老孟道:“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不對,大有問題,等你孫叔到了咱就先去找老太太說這事兒。”
說完又問:“剛才你們聊啥呢,我聽到什麼紋身?你要紋紋身啊?不行!我跟你爺爺老夥計了,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要折騰這不正經的東西我可不答應!”
薛清極沒吭聲,隋辨介面:“沒有,就是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