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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一直進行,蘇曜領軍一路向篤國推進。
秦嶽聽聞戰況勝負均有,但卻也是以勝為主,她會聽見從蘇曜議事那處傳來的歡暢笑聲。她一直跟隨者大軍的主力,跟著遷營紮寨,駐城安歇。打戰是件辛苦的事,有時蘇豈會被單獨派出,很久都見不到,有時連蘇曜也會離去些時日,他們有時回來時甚至會蓬頭垢面。一場戰事後秦嶽會看見負傷而死計程車兵屍體,會聽見因疼痛而傳來的男子哭吼。而她竟在不知不覺真祈禱著所有將士的平安,蘇豈的平安,蘇曜的平安。她好像那時才是意識到在浴血的奮戰中,包括著蘇曜與蘇豈這件事的真實。他們也無法保有在京城中時慣有的那種貴族的高潔不染,風流肆意。不!他們有,只是更加支撐他們的是傲骨錚錚!這是秦嶽所想到的。
其中一次遇見敵軍夜晚偷襲,在敵軍還未近身大營時,蘇豈已來將她帶至已備的預留安全之處躲避,之後敵軍退敗,蘇曜問她可好,她說她沒事,因於她只是有驚無險。
不覺已至初夏。
前日入住這城的城守府,秦嶽不知現下這攻破之城是位於何處,她聽聞蘇曜方才出了府,料定臨時的議事處無人,遂自己去了那屋看掛於牆上的軍事地圖。看圖完了又無事,看著沙盤有趣,便自己玩弄起來,逗留在屋內。
“滅篤國之後你準備怎麼做?”秦叔聲音入耳,房門突然開啟。
蘇曜看了眼秦嶽,便進了屋。秦叔也徑直的進來坐了。
秦嶽叫了聲秦叔,秦叔點了點頭。
“我先出去。”
“你等等。”蘇曜喚住她。
秦叔聞言對蘇曜道:“你不想說與我聽是不是?!況且我聖旨都看了,你都還不願說?你小子就這麼不信你秦叔!”
蘇曜回道:“我有事要對她說,再則秦嶽在這裡無妨。”
“那你說,你的打算是什麼?”
“遵皇叔之命,廢太子,貶瑜王,立新帝。”
秦叔看著蘇曜,專注道:“新帝是誰?”
“皇叔親子!”
秦叔大笑起來,“好!小子我告訴你,即便你說是你,這戰我也甘心打!我秦叔就是想聽聽你想的究竟是什麼!”
“並非隱瞞,只是覺得多說無益,也沒有說的必要。也不知秦叔何時細心起來,開始關心這些末枝小事。”
“你以為你秦叔就是個莽夫!再說這是小事嗎!”問完了事,說著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收繳到的糧草多少。”臨走時看了秦嶽,復又對秦嶽審視般看了,道:“秦嶽,以後飯食加些量,怎的感覺越來越瘦了,臉上少了肉,都沒以前看起來圓了!女孩子嘛,胖些好!聽說有益於生育!”
秦嶽:“……”
蘇曜:“……”
“秦嶽啊,那個還有啊,秦叔就是喜歡小孩。那看那個蘇豈比蘇曜都還沒譜,指望他還早的很。秦叔也不是守舊的人,也別說我什麼為老不尊,我覺得你也不小了,你同蘇曜完全可以進一步發展,同榻而居也是……”
“秦叔!你該走了!”蘇曜乾脆脆地打斷秦叔。
“我還要給秦嶽說話,走什麼走!”秦叔狠狠瞪了眼蘇曜。又回頭看了秦嶽,似想了一瞬道:“秦嶽,我們也就不說了……言盡於此。可懂了我的意思,要不要再說說?”
秦嶽訕訕道:“不用說了。”
秦叔點點頭,“懂了就好,那我先走了。只要你願意,那蘇曜就沒問題!他巴不得!”
蘇曜的臉綠了綠。
秦嶽不解,直接問道:“什麼我願意,他就沒問題,巴不得?”
蘇曜的臉再綠了綠。
“你願意了,蘇曜肯定會同意與你住在一起,他巴不得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