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東瀛小輩!”待場內稍靜,易結衣就開口詢問,語氣依舊淡漠。
“易施主誤會了,老衲沒想阻撓施主行事。”空悟微微一笑,“只是老衲看到東洋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出來見一見啊。”
“什麼?”眾人大譁。
“老衲自當初劫難後,修佛至今七十餘載,歲月如梭,佛祖面前唸了千篇經文,卻依舊不能度去心中之恨,可悲可嘆!”空悟和尚神情悲傷,說出一番令諸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長風老弟,你知道怎麼回事?”安瀾一眼就瞥見百里長風神sè有異。
“唉,空悟大師是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可憐人啊。”百里長風沒有多說,但其話中之意安瀾自然是明白的。
“施主就是東洋相田術吧?”空悟和尚轉身直面黑袍人後,話語間就不是那麼客氣了。
“正是,大師不愧是隱門高僧,氣度不凡啊!”相田術全身都裹在黑袍裡,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施主來我華夏有何貴幹?黃山論劍是我華夏武林盛會,諸位施主還是莫要放肆啊!”空悟和尚露出咄咄逼人之態,白眉挑起,眼神凌厲,哪裡還有半點慈祥之sè。
“呵呵,大師說笑了,我們是帶著觀摩交流之心來的。”相田術一下子變得十分忍讓,和剛剛的張狂邢成鮮明對比。
“相田君,你怎麼······”那rì本青年很是不解地開口yù問。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回吧!”不等青年說完話,空悟和尚突然眉挑眼瞪,化為惡面修羅,口宣佛號。
眾人只覺這聲佛號蕩人心魄,周圍的天地元氣隨之詭異波動著,在空悟和尚身前形成一顆金燦燦的巨大獅頭。
“小心!”相田術驚呼一聲,擋在青年身前,忙不迭丟擲張剪紙,“森林狼,助我。”
剪紙一出,大放綠光,迎風便漲,赫然變成一隻足踏綠焰的藍毛惡狼,其犬牙森森,猙獰可怖。
幾乎在藍毛惡狼出現的同時,金sè獅頭張開血盆大口,直撲相田術等人。
相田術見獅頭撲來,急忙口唸咒語,驅動惡狼口噴綠焰,上前迎敵。
獅頭速度極快,被那綠焰一噴後,消去了一層金光,但依舊速度不減,從那惡狼身上一晃而過,眨眼便到這群東洋惡客前,在其驚恐地目光中逐漸消散。
“嗷嗚!”惡狼被金光掃過,足底綠焰黯淡許多,它如喝醉酒般晃了幾晃,便轟然倒地,還原為剪紙。
“多謝大師手下留情。”相田術顧不得取回自己的式神,連忙衝著空悟和尚鞠躬。
“阿彌陀佛,老衲六根不淨,難以自持,東洋的幾位施主還是快快歸去吧!”空悟雙手合十。
“那,我等就此告辭!”相田術經此一嚇,此刻沒有半點脾氣,揮手招回式神剪紙,拉著臉sè慘白的某君,帶著一群傻了的保鏢就走。
“獅子吼,名不虛傳,只是平平淡淡的一聲佛號,就有如此威能!佛門功法最是陽剛,這東洋鬼子的式神皆是靈體,遇到佛門中人,可不正是遇到剋星了嘛!”百里長風回頭給安瀾做出解釋。
“好!”在場眾人也從震驚中回魂,把手掌拍得震天響。
“阿彌陀佛!惡客已去,卻是擾了大家的雅興,老衲尚有要事,就不多做叨擾了。”空悟和尚合十行禮,眼含笑意地向著百里長風這邊看了一眼,身形一動,就消失在原地。
空悟和尚那一眼,本是向百里長風打個招呼,眾人皆沒注意,但偏偏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光明頂上奇石怪巖不少,一群金髮碧眼的洋人就坐在了一塊遮蔽了大半身形的巨石旁,混在人群中的他們極不起眼。
洋人圍成一圈,卻在當中空著一個位置,似乎還少了一人。
“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