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聖光啊!”格蘭特在玄冰棺前丈許處站定,他觀察了一會兒,語氣激動地說道。
“聖光?”安瀾極其不解。
“聖光是大魔法師才能釋放的神聖之光,大魔法師就相當於你們東方的金丹期修士。”格蘭特望向那六顆圓珠,“那是什麼,竟然能轉化出聖光?”
“原來如此。”安瀾也點點頭,卻越過格蘭特向前走去。
“等一等,你幹嘛?”格蘭特突然攔在安瀾面前。
“幹嘛?取東西啊!”安瀾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此人搞什麼鬼。
“先生,這······”格蘭特猶豫了下,說:“動用聖光鎮壓的東西肯定是邪惡之物,我們不能開啟啊!否則後果會怎樣誰也說不清楚,說不定到時會禍害了外面的人,甚至我們都沒法離開。”
你道這格蘭特那麼好心,突然關心起其他人來,其實他還是怕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裡,也怕誤了大事,到時他無法和教廷交代。他對聖光有所瞭解,知道能被聖光鎮壓的邪物必然不簡單,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愚蠢的事,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玄冰棺就在安瀾眼前,作為儲存母親身體的東西,他做夢都想得到,然而此刻格蘭特卻給他來了這麼一句話。
安瀾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心中就有了答案。他做了這麼多努力,為了不殃及外界的人,放棄是沒有問題的,但問題放到母親身上,安瀾就無法答應!他不是聖人,他現在只想杜絕任何一絲會導致母親身體出事的可能。即使付出一些代價,他也願意,頂多出了事,自己頂上就是!
“害怕的話,就站到後面去!”堅定決心後,安瀾揮手把忐忑不安的格蘭特趕到角落裡,又突然出手迅速點了對方的穴道,以免其壞事!他剛剛匆忙間,已經發現這裡有東西隔絕了遁術的作用,他最為倚重的土遁術竟然無法使用。
那格蘭特被點了穴道,有心再說卻無可奈何,只能目光復雜地盯著安瀾動作一。
玄冰棺整個被籠罩在圓珠shè出的聖光裡,白茫茫地使棺中情形看不清晰。安瀾先放開神識探查,但神識遇到玄冰棺就無法向其中滲透,他又指揮飛劍進入聖光裡,仍舊發現沒有任何異狀。
最後,安瀾一咬牙召回飛劍,將其停在肩旁,然後伸出手,謹慎地再次試探聖光。
還是沒有問題!安瀾鬆了一口氣,連番試探下,除了對聖光的特xìng有所瞭解,並沒有引起他想象中的任何禁制反應。
難道沒有其他禁制?這裡的陣法只為鎮壓玄冰棺裡的東西,不考慮對外的防禦嗎?或是說那些教廷前輩對外圍的防禦很有信心!
安瀾心中若有所悟,不再猶豫,果斷地踏入了聖光裡。
聖光,神聖光潔,但又不同於道家浩然正大中留有的一線生機,它是完全的黑暗的對立面,安瀾在其中察覺到一種對於邪惡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甚至於他的面板都有些微燒灼感。
穿過聖光,逐步接近玄冰棺,突如其來的寒意驟然降臨到安瀾的身上,那是玄冰棺千年玄冰永不退散的極寒之意。即使安瀾有元氣護體,依然不能完全阻隔那股寒意,他的眉毛上瞬間凝結出細小的冰粒。
安瀾終於隱隱看清玄冰棺的全貌,那冰棺雕琢得極為古樸大方,但細微處又可見jīng致功夫。棺面上光潔一片,並沒有雕刻什麼禁制陣紋,透過一層棺蓋,他看見其中似乎有一團黑影,佔去了棺內近三分之一的空間。
安瀾心中一緊,鼻尖隱約間嗅到一絲血腥味。他皺緊了眉頭,盯住冰棺內那團不明物體。
儘管有些許不好的預感,不過安瀾還是義無返顧地伸出手,摸索到了棺蓋合縫處,用力一扳。
不動!以他的力氣,竟然沒能使那棺蓋移動哪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