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難言的苦澀一閃而過。
“哈哈,是小子著相了。”安瀾看到三玄上人背後的百里長風也遞來一個安慰的眼神,就聳了聳肩,催促:“那我看就不要再耽擱了,諸位前輩不要因為小子耽誤了行程。”
“也好,那我等走吧。”三玄上人態度依舊客氣,沒有因為安瀾年輕就輕視他,實際上安瀾的修為擺在那裡,有實力的人自然更加容易獲得尊重,更別說隱門此行還是有事相求,當然,這其中要除去那個自始到終一直用不屑眼神瞥著安瀾的那個中年道長——玄明。
三玄上人轉身衝著空地一揮袍袖,空間中一陣波動,一艘小船就憑空出現在地上。
此船並不大,和安瀾所得到的玄冰棺差不多大小,船上有玉石質地般的船艙,船體似乎是用某種金屬所製成,其中又夾雜著一些奇木,其上有著濛濛光華,光華下隱現許多禁制陣紋。
安瀾初見此物,目瞪口呆,心中有了隱隱猜測:莫不是這就是代步工具,這麼小,能裝多少人?
果然不出所料,此船出現後,眾人便紛紛入內,明明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卻在進入一群人後,不見擁擠。
“安施主,請!”三玄上人袍袖一擺,“所有事情,我們船上講!”
說著,他身形一動,當先沒入船上的光華中。
“安大哥,走吧,這飛船法器可是個老古董,山門內難得動用,我們這次是借光享受下。”百里長風上前拉住安瀾的胳膊,兩人一起邁入船內。
進入飛船後,安瀾才發現自己是坐進觀天了,原來這飛船法器看似狹小,實際上內部別有洞天,船內的空間竟然足有一間屋子大小,坐下這麼多人綽綽有餘。
安瀾驚歎間在船內坐了下來,背靠船艙,打量所處環境。
船內眾人皆是席地而坐,唯有一個道士坐在船首,鼓盪著元氣,打出法訣,cāo縱著飛船法器。
如果身在船外,可以看見飛船一震,發出一道亮光,籠罩著船身,而後飛船就破空飛起,流星般留下一線殘影。
船內。
“哈哈,我輩修道中人,不太講究,沒有什麼招待貴客,還請恕罪。”三玄上人面露歉意對安瀾說道,只因這船內實在是簡陋,無桌無椅。
“師叔何必如此,此船是祖宗傳下來的的頂級法器,就趕路飛行而言,實為極品,不輸於一些低階法寶,現在集華夏整個隱門之力怕是都無法造出來,安施主能坐上來,也是他的福分啊。”安瀾聞言剛要回應,這時,玄明突然出聲插話,他話語中看似調侃,但最後一句,語氣卻有點尖利刻薄,暗含機鋒。
安瀾看了那玄明一眼,又見他身邊坐著的幾人雖閉口不言,但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心裡有點憋悶。
“玄明師兄向來擅長陣法之道,苦心鑽研多年,我看一會兒安大哥可以和玄明師兄切磋一二,不過現在還是先讓師父說正事。”百里長風也察覺到氣氛的詭異,三玄上人不好說話,他就趕緊跳出來打圓場,岔開話題,並遞了個眼sè給安瀾。
“是啊,小子還是第一次坐上此等法器,實在榮幸,稍後我願意向玄明師兄討教一二。”安瀾聽出了百里長風的話中之意,這才恍然大悟,想來是三玄上人稱呼自己陣法大家,又請自己出面研究破陣,使得玄明內心不喜,畢竟誰都不想在自己喜愛擅長的領域被別人比下去。至於其他道士的表現,應該是看自己年輕,又不像三玄上人那樣見過自己本事,因此,有所懷疑,向著本門的師兄弟也是正常。
安瀾沒有像以前那樣暗藏鋒芒,避而不戰,既然想要辦好此事,自然要讓人看到自己的本事,這樣做起事來,別人才會配合地聽從指揮,不會束手束腳。
“嗯,我看玄明是見了安施主,見獵心喜,也想要向施主請教,不過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