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揚的黃沙,在這樣難以尋找到生命的地方,偶爾一閃而逝的綠sè,偶爾一閃而逝的駝隊,似乎在闡述著一種無聲的至理。
“終rì于山上打坐修煉,卻不知人間有此等地方,慚愧!慚愧!”三玄上人目睹眼前廣袤天地,覺得心境大動,停滯不前的修為似乎隱隱鬆動些許,但很快又彷彿遇到堅牆般停止了。
眾人于飛船上,領略著天地的另一面,領略著大自然這獨特的風光,都各自有所體悟,對大道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時間來到了下午,陽光正是毒辣時候,沙漠上氣溫極高,好在飛船有元氣隔絕,眾人又都非凡人,一路順利地來到了沙漠深處。
沙漠裡,狂風能將沙牆吹起,高度驚人。沙丘綿延,時常移動。
在沙漠邊緣處,他們還能見到零零散散幾個綠洲,但越往裡去,愈加荒無人煙。
這rì,飛船法器掠過天空,終於在一處地方緩緩降落下來,隨著元氣的散去,一直隱形飛行的飛船在沙面上現出了原形。
“到了,諸位稍作收拾就下去,與先行趕到的道友們匯合吧。”今天輪到玄靜cāo縱飛船法器,他一到目的地就做了稟報,三玄上人便提醒了句。
其實,眾人也沒什麼好準備,他們或者帶著儲物戒,或者帶著儲物袋,一個個就這麼孑然一身,魚貫而出!
此時,風沙不大,一下飛船,安瀾才發現前方擺開了十多條各式各樣的法器。
有的法器似乎是一方極大的錦帕,鋪陳開來,上面盤坐著一些修士,錦帕上拉出一道橙sè護罩,把那些修士護在其中,不懼風沙。有的法器是巨大的佛門銅缽,隱約可見有僧人在其中誦佛……
這些法器有的是專門的飛行法器,也有的是攻防兼備,俱都閃著奇異光彩。
龍宿山門的飛船法器的到來,顯然驚動了前方那一片法器所形成的營地,各種法器形成的護罩漸次開啟,其中的修者飄然而現,有男有女,皆氣勢不凡。
出現的修士林林總總數十人,直看得安瀾倒吸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同道中人。
“阿彌陀佛,三玄道友你可算到了!”一個老僧人越眾而出,高宣佛號而來:“我與在場的眾位道友正在擔心,不想道友就應心而來了。”
“無量天尊,空悟大師,我等無恙,只是遭了幾次風沙,這法器雖是頂階飛行之器,但yù與天地相抗,非金丹高人不可,我門下弟子cāo縱,還是太勉強了,只能繞道,因此耽擱些時rì,還望眾道友海涵。”三玄上人向著前方眾人施了一禮。
“道友嚴重了。”“不敢,不敢!”眾修士紛紛回禮。
“龍宿山門諸位道友這次jīng銳來了大半啊!不知上人可有請來那位陣法大師。”一位身著黃裙的中年美婦這時開口問道,她是傳承自先秦大能越女之門派越秀門的當代領軍人物。
“無量天尊,貧道不負眾位所託,把那位道友請來了。”
“哦,不知那位道友在何方,快請他出來,讓我等一窺其風采。”中年美婦眉目間因為長期修煉越女劍法,凝聚著一股劍意,但此刻她美目閃爍,目光很是好奇地在龍宿山門一堆人中游離,看起來竟也十分動人。
她把飛船上下來的人統統看了一遍,卻發現多是熟悉面孔,並無想象中的陣法大家,眼中不由閃過疑惑之sè。
“周玲道友,這位就是貧道為大家請來的陣法大家,安瀾道友。”三玄上人一側身,介紹身側的安瀾。
“安瀾見過諸位前輩、道友。”安瀾本在打量著前方一干修士,他看到空悟大師很是訝異,沒想到三玄上人突然就把自己讓出來,好在他反應迅速,急忙施禮。
他這一施禮不要緊,倒把那群不知他底細的修士驚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