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勉強。“這是鑰匙。”
林惜南沒動,沒好氣地說:“給你爸媽。”
“車鑰匙也在上面。”他吁了口氣,聲音裡帶著些疲累,額角上已滲出汗珠子,想來那個動作牽動傷口了。
林惜南壓下心頭的情緒,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
“我開車過來的。”頓一頓,又補充道,“用不來其他的車。”
不理他瞪眼的表情,立刻出了病房,要不是身後跟著的那些腳步聲,她會覺得呼吸順暢的。
一路上蕭父蕭母都沒說話,前者陪著笑臉想說話被後者冷著臉掐了,後者鼻孔出氣,不拿正眼瞧她。林惜南只瞥了一眼便挪開視線,專心開車。
蕭文翰的住處離醫院不怎麼遠,十分鐘就到了。她只把他們送到小區口,也不熄火,等他們自個兒下車。蕭母不知在想些什麼,氣哼哼地接過紙條:“這什麼態度?一點尊敬長輩的意思都沒有。”
林惜南手肘擱方向盤上,手指輕輕地敲著節奏,看著窗外的綠化帶,閒閒地說:“那您先看看您兒子對我這長輩是什麼態度吧。還有,快點下車跟他報個平安,我很忙,急著回去照顧生病的女兒。”
“女兒?!”蕭父蕭母同時驚叫出來。蕭母反應快些,急道:“他不是說你還沒結婚?”
林惜南好笑地看著她,道:“沒結婚不能有孩子嗎?”
不出她所料,車剛上主幹道蕭文翰就打電話過來了。她很有先見之明地把手機拿得遠一些,可隔著一掌寬的距離仍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咆哮:“林惜南,你跟我媽說了什麼?”
林惜南閉了閉眼,冷冷地說:“我在開車,想謀殺你就再打過來。”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果然沒再打來,但進了病房就知道不如他打電話來。床前藤椅裡一臉不著痕跡的討好跟老林聊得正起勁的除了他還有誰?咦?怎麼形象忽然就好了?鬍子沒了,病號服套在大衣裡看不出來,唯獨臉色有些白,但眼裡精神是不錯的。老林到底是誰的爸爸?怎麼就笑得那麼慈眉善目的?!再看小雨,很好,撅著小嘴兒,小腦袋偏得都快貼著床頭了。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林惜南心頭總算舒服了些,但見小雨那姿勢估計不好受,便走近了去哄她。小雨一聽到腳步聲就轉過頭來,張開手臂要抱抱要安慰,清澈的大眼睛裡淚光盈盈,委委屈屈地喊:“媽媽,那個大壞蛋又來了。”
回頭看看那倆男人,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林惜南忍著笑,抱抱小雨,點點她的小鼻頭,說:“我們玩兒自己的,不理他就是了好不好?”
小雨用力地點頭:“嗯!媽媽在,小雨不怕。”
“想玩兒什麼?”林惜南心頭那個舒暢啊,直想摟著小雨好好地親上幾口,可惜大壞蛋還在這裡,不可得意忘形。
林心雨小朋友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說:“媽媽,我今天還沒讀書,不想玩兒。”
好吧,林心雨小朋友被林老師荼毒了,每天非得晨讀半小時不可。
林惜南想笑,但聽見身後的人起身,恭恭敬敬地說:“伯父,先不打擾了,中午再下來看您。”
“嗯,好,注意身體,胃是要養的,工作往後拖拖也沒什麼。”老林真是長輩啊,這口氣兒,多關切,多親切,可聽得林惜南鬱悶得想撞牆,“三餐就讓小惜送上去吧,反正小雨也還要待幾天。小雨,快跟叔叔說再見。”
小雨好孩子,扭頭哼聲表示抗議。雖然被自己父親變成了保姆,可不能把小孩子教得不知禮數了,只好忍辱負重地哄:“小雨乖,跟叔叔好好說再見,咱要有自己的風度是不是?不能跟某些人一般見識。”
估計那個“某些人”的語氣拿捏得很讓她舒心,林心雨小朋友撅撅嘴,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