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俘虜,原本就是帶罪之身,而且大部分是異族,用他們來當屯田兵是最好不過了,而且時間一長,或許他們還會愛上這種生活,因為雖然過得艱苦一點,但他們至少衣食無憂,有衣穿,有飯吃,在這個亂世也算是一種滿足了。
由公孫白提供農具、土地、麥種和棉種,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再加上大量繳獲的畜力,那些牛和七尺左右的戰馬,都可用來耕田。這樣一人種十畝麥和三畝棉花完全不是問題,則到秋收的時候便可產一千五百斤糧食和三百斤棉花,平均每人每日消耗一斤半糧,一年也至少可餘一千餘斤糧食。屆時公孫白再以市場三成的價格收購他們的糧食和棉花,讓他們手中有錢可以買其他生活所需用品。
當然,公孫白也不會讓這些屯田兵長期成為他的苦力,只要他們耕種滿三年以上,而且上交的糧食和棉花達到規定的數量,則他們便會由屯田兵轉為佃農,每年只要上交三成的糧食和棉花給公孫白即可,這樣一來又讓這些俘虜看到了翻身的希望,將更加刺激他們的積極性。
就在接到高句麗人和夫餘人大敗,高句麗王伯固戰死的訊息之後,困守在新昌城的公孫度長嘆一聲,不敢在新昌城逗留,而是趁著風雪之際,率著一萬多殘部逃往了樂浪郡。
如此一來,整個遼東之地都落到了公孫白手中,遼東南部的新昌、汶縣、安市、西安平、沓平、遼隊等縣的縣令紛紛傳書到襄平城,向公孫白示好,表示願意效力於幽州牧劉虞的麾下。
有了邴原、管寧、李敏和王烈等人,公孫白基本不用擔心遼東之地的治理問題,放手而為。
與此同時,公孫白又傳書到右北平郡,一面稟報遼東之戰果,一面請劉虞支援糧草、麥種、棉種和農具。
而遼東的疆域和管理者也發生了變化,公孫白將遼水以北之地全部劃為玄菟郡。以便於管理,請劉虞任命邴原為玄菟郡長史(已任命李敏為太守),任命王烈為遼東太守。管寧為遼東長史。
就這樣,在公元194年最後的一月時間內,紛亂的遼東戰局終於暫時的安定了下來,只等著開春以後的經濟大開發。
不久,遼東之地便揚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整個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
公孫白站在襄平城頭,望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哈哈笑道:“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的遼東。將是一個豐收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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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5連,陽春三月,百花齊放,草長鳶飛。
襄平城。原遼東侯府後花園內。百花齊放,芬芳的花香四處飄蕩,令人聞之心曠神怡。尤其是那粉紅色的桃花,燦爛得御花園內到處一片粉色的春光。
不時還傳來幾聲鳥叫聲,脆脆的傳來,讓公孫白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童年,恍然如夢。
此刻的他端坐在涼亭亭中,背靠著一張椅子(公孫白創制)閉目養神。燕八和幾個侍衛悄立在身後不遠處。兩個侍女在背後給他揉捏頸部和肩部。
正中一石桌。桌上擺著一張棋盤和黑白兩個棋罐,石桌旁邊則放著一小桌。桌上四色精心燒製的珍饈,一壺三十年陳的御酒放在一個盛滿半盆熱水的銅盆中燙著。。
端坐在對面的則是公孫白的軍師祭酒郭嘉,兩人對弈一上午,公孫白已然連輸了三盤,這一局眼看也夠嗆了,正望著棋盤出神。
“冬去春來,南面公孫度未平,東面高句麗和北面夫餘人未定,該先攻何處?”公孫白眼中神色閃爍,突然向郭嘉發問。
郭嘉眼見公孫白被他幾招狠手難住,正得意洋洋的一手摟著身旁的侍女的細腰,一手端著一樽溫熱的美酒慢慢的品飲著,顯得十分愜意,聽到公孫白突然發問,不禁啊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