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插入了原本已陣型散亂的敵軍叢中。
嚓嚓嚓~
一把把雪亮的繯首刀惡狠狠的劈向了面前之敵,那鋒利而堅韌的刀刃,那霸道的勁道。使得面前的敵軍如同紙糊一般,一杆杆木質的槍桿被奮力劈斷,一件件皮甲或者布甲被利刃輕易的突入骨肉。一道道鮮血噴灑而出。
而與之相對的是,那些幷州騎兵卻要一手扶住馬背。一手提槍迎戰,雖然也有部分騎兵能靠雙腿夾住馬腹。雙手持槍迎戰,又怎比的上雙腿穩如磐石的白馬義從。
而更令人絕望的是,幷州軍騎兵手中的刀槍即便集中了迎面之敵,卻也只是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有的槍刃崩口,有的刀鋒捲刃,而那些重甲白馬義從一旦判斷敵軍的兵刃沒有朝脖頸、臉面這些要害地方攻擊,索性不予理會,往往那些幷州軍的兵器朝白馬義從身上襲來,白馬義從根本就是不躲不閃,手中的長刀隨之攻擊而去,斬殺敵軍。
從白馬義從的突破入口起,一路血雨紛飛,殘肢碎肉四濺,在裝備和戰鬥力的完全碾壓之下,兩千多白馬義從一路勢如破竹,很快便從浩如煙海般的幷州騎兵之中突入了中軍。
大旗之下的袁譚,眼見白馬義從已然如同利刃一般突入了自己的大軍之中,不禁勃然大怒,嘶聲吼道:“圍起來,都給老子圍起來,不得走掉一個!”
四萬人的大軍,密密麻麻的人頭,使得他根本看不清實際近戰的狀況,否則他若是看到交戰之時的那一幕恐怖而慘烈的戰況,便會發現在眾白馬義從體能狀態充沛的情況下,他的兵馬根本就不可能阻擋住白馬義從的攻擊。
鋒矢之尖端,銀光閃動,趙雲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如同百鳥投林一般,槍影瞳瞳,只殺得幷州將士人仰馬翻,令眾幷州軍將士見之而膽寒,照夜玉獅子過處,眾敵紛紛避讓,任其衝殺而出。
這種鑿穿式的攻擊,對於箭頭的攻擊力要求非常之強,故對於武力和體力的要求也非常之高,但是對於趙雲來說,卻如同閒庭漫步一般。
轟隆隆~
隨著趙雲率先殺出一道血口,突出敵陣,身後的眾白馬義從如影相隨,轟然而出。
就在後軍衝出敵陣那一剎那,後軍的數百名白馬義從輕騎紛紛又取出諸葛連弩,回頭對著身後潰亂不堪的又是一通連射,那連綿不絕的箭雨,射得敵軍後軍再次人仰馬翻,將那些想要追擊的幷州騎兵逼了回去。
大旗之下的袁譚,高高的端坐在八尺多高的駿馬之上,視線掠過眾幷州將士的人頭,眼見包圍圈中那朵白得耀眼的雲彩已然從他的千軍萬馬之中突圍而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不禁勃然大怒,兩眼噴火,嘶聲吼道:“給老子追,不信吃不掉區區兩千多白馬義從!”
“大公子,不要管他們了,全軍前進,殺上平岡,除掉公孫白再說!”
袁譚急紅了眼,郭圖這智力83的主可沒犯傻,急忙提醒道。
袁譚這才如夢初醒,長槍一指,高聲吼道:“殺,殺上土岡,斬殺公孫白者,升職三級,賞錢百萬!”
嗬!
幷州軍雖然被白馬義從衝出一道裂痕,總體陣型卻依舊保持完整,在袁譚的懸賞之下,一個個精神大振,繼續催動胯下駿馬,向土岡上洶湧而去。
萬馬奔騰,十數萬只馬蹄叩擊著地面,踐踏得塵土飛揚,如同烏雲一般的幷州軍一往無前,向前衝殺。
幷州軍越奔越近,土岡上的白馬義從感覺腳下的土地都在顫抖,似乎隨時都能崩塌一般,整個土岡如同洪水中的孤島一般,似乎隨時都能吞沒,而岡上的眾白馬義從卻夷然無懼,只是冷眼的望著迎面之敵,殺氣騰騰。
眼看眾幷州軍已然奔近百步之內,一排黑影橫亙在他們面前,那是公孫白步下的戰車陣,驚得那些前排的幷州軍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