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仰頭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滿臉譏誚的望著呂布笑道:“陳登是徐州的陳登,丹陽兵也是徐州的丹陽兵,非你呂布所有,你既非我主,我亦非你部屬,何來叛字一說?前日抗曹,亦非為將軍耳,而為下邳城中百姓也!今曹丞相答應我只擒呂布,絕不傷及城中百姓,故當開城相迎,以全城中百姓。”
其實,陳登還隱瞞了一件事,就是曹操許諾他為徐州刺史一職的事情。
呂布怒極而笑:“難道你忘了昔日,曹操汙衊陶公殺其父,將徐州殺得流血漂櫓,泗水為屍體堵塞之事?你口口聲聲為徐州著想,今徐州百姓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在此,你卻開門相迎,厚顏無恥至此,有何面目存活於世間?”
陳登雖然被叱罵,卻絲毫不動怒,只是哈哈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也!”
呂布不再說話,手中長戟一指:“殺!”
與此同時,陳登手中的長劍也是一揮,指揮著八百丹陽兵衝殺而出。
八百名精壯的悍卒,八百把二三十斤的巨錘,轟然衝向陷陣營士兵。
而對面的七百多陷陣營突然搭成一個巨大的盾陣,只見盾,不見人。
砰砰砰~
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徐州境內最強大的攻擊力遇上最強大的防禦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則又如何?答案馬上見分曉。
一陣劇烈的撞擊之後,陷陣營的龜背大陣前方微微晃動了一下,不少強悍的陷陣營士兵縱然巨盾也承受不住這洶湧而來的巨力,口角噙著血絲,顯然受了內傷。
然而,也僅僅限於內傷而已!
下一刻,大盾之後,長戟如林,迅猛的刺向奔來的丹陽兵。
只聽一片慘叫聲,前面的丹陽兵紛紛被刺翻,戟刃刺入身軀的噗噗聲不絕於耳,鮮血四濺。
這群鐵甲軍一路橫推而去,陣型嚴密而整齊,攻防配合嚴密無間,見神殺神,見魔殺魔,只殺得丹陽兵丟盔棄甲,血流成河。
一些悍勇的丹陽兵手中的大鐵錘大發神威,連連揮動,巨大的攻擊力震傷了不少陷陣營士兵,可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八百丹陽兵幾乎是完敗。
丹陽兵和陷陣營士兵,都是百裡挑一的精兵,武力都是相差無幾,相互之間的配合度也是極其嫻熟,可是沒辦法,陷陣營這個兵種就是克丹陽兵。
丹陽兵的重錘攻擊力雖強,終究是無法砸毀陷陣營的大鐵盾,也不可能將與他們武力差不多的陷陣營士兵震死或者震成重傷,最多隻是輕傷而已,然而陷陣營的長戟卻能輕易刺穿丹陽兵的血肉之軀,因為他們不但沒穿鐵甲,連皮甲都沒穿,光靠肌肉層的防禦力面對那些剛剛被從地裡抓起來提刀上陣的普通士兵或許還能湊效,但是面對陷陣營的鐵戟只能被宰割的份。
“嗷!嗷!嗷!”陷陣營在高順的帶領之下,喊著整齊的號子,整齊而有節奏的往前攻殺,一往無前。
終於丹陽兵堅持不住,在陳登的率領之下落荒而逃。
可惜為時已晚,痛恨陳登至極的呂布,催動胯下赤兔馬,飛馬追上陳登,只是輕輕一計,陳登便感覺自己的人頭飛了起來,然後無邊的黑暗便將他淹沒了。
這名智力92,政治81的大才,顯然智力值不是加在軍事指揮和判斷上,就此死在呂布手中。
等到曹操率大軍趕來時,呂布已然帶著陷陣營以及張遼、高順和貂蟬母女逃出了下邳北門。
曹操見到陳登的屍體,登時翻身下馬,一把將陳登的頭顱撿了起來,捧在手上,然後又將陳登的屍首捧在懷裡,嚎啕大哭,哭得死去活來,幾度昏厥過去。
眾將士盡皆愕然不解,只有程昱知道曹操不是因為陳登的死而哭,他只是要做一場戲給陳登的父親陳珪看,給整個徐州計程車族和百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