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哼了一聲,徑直走入大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刺殺郭嘉的鄧展。
來之前,曹昂給他的情報是郭嘉乃鄴城內最風流的浪子,只要是鄴城內最出名的青樓,等幾天總能找到郭嘉。
只是來到鄴城之後,鄧展便發現原來曹昂提供的內線頭目卻因病已故,另外兩名下屬也不知去向,這樣一來鄧展便成了睜眼瞎,除了懷中揣著的曹昂給他的郭嘉畫像,再無其他線索。
於是,鄧展不得不一家家青樓去守株待兔,結果他在天香閣呆了三天,又在聽雨樓呆了三晚,卻沒得到半點郭嘉的訊息,唯一的收穫便是做了六天的大保健,感覺身子都有點虛了,這鄴城的煙花女子的功夫果然不同凡響,連他這個天下第二劍客都頂不住車**戰。
兩大青樓的當紅姑娘,都說近兩年沒見到郭嘉了,言辭之中充滿無限的哀怨,但是又具體說不清原因。鄧展只得一家家青樓去找,他相信一個對大保健有著深深的愛好的男人,不可能突然轉性,因為他發現自己也有點陷入了這個愛好,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別的青樓有面目更精緻、面板更白嫩、胸前波濤更洶湧、床上功夫更好的姑娘將郭嘉留住了。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因為即使是那活兒不行的男人,失去了男人的雄風,也不可能就此改性,往往越是不行的男人,對此地方更留戀,因為這裡的姑娘不管你行不行,只要你有錢,都會千般討好你,當然他不知道郭嘉來這種地方是根本不要錢的,甚至強行給錢都不行。
就這樣,這位天下第二劍客,帶著為偉大的刺殺目標而獻身的悲壯,帶著蠢蠢欲動的春心,踏入了鄴城第三大青樓,開始了他的大保健之夜,以希冀能找到郭嘉的一點蛛絲馬跡,否則他只好去郭府門口去等了。不過,那顯然不是刺殺的好地方,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會到那裡去自行露出破綻。
……
醉春樓,郭嘉正在喝著悶酒,兩壇二十年陳的杜康酒,已然喝了一罈半。
他喝酒,太史慈只得陪著,郭嘉喝一樽,就非得逼他喝一樽,所以他也喝得不比郭嘉少,問題是若論打架的功夫,他可以打郭嘉一百個,但是論喝酒的功夫,他未必是郭嘉的對手,所以郭嘉已然喝得口齒不清的時候,他雖然仰仗著強悍的身體素質,保持著頭腦的清醒,但是舌頭也有點不聽使喚了。
“兼霞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兼霞蒼蒼,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
喝到最後,郭嘉又哭又笑又唱起來,堂堂北地第一風流浪蕩子,變身為千古情痴,卻是如老房子著了火,一發便不可收拾。
一直隱忍了許久的太史慈,後來終於忍不住了,一把郭嘉手中的奪過酒罈,惡狠狠的摔落在地。
“太史子義,吾尚未喝夠,為何摔吾美酒?”郭嘉氣勢洶洶的指著太史慈喝道。
太史慈絲毫不顧郭嘉的強烈抗議,喝令八名部曲將郭嘉送回府上,原本想親自送回,奈何自己也是不勝酒力,只得自行回府。
夜色如水,郭嘉在八個悍卒的護衛下,趴在馬背上,喃喃的說著醉話,前頭一個士兵牽馬緩緩而行。
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名行人若即若離的跟著他們,正在偷聽他們談話的內容。
一名士卒愁眉苦臉的說道:“長子,這樣可不行,軍師在馬背上根本坐不穩,稍稍走快了便要掉下來,走慢了的話,這都要走到半夜去了,不如把軍師綁在馬背上,這樣能走得快一點。”
那名叫長子計程車兵不禁哭笑不得:“狗子,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你敢把軍師綁在馬背上,明天太史將軍就能把你綁在旗杆上示眾。我看還是去找輛馬車過來吧,這樣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