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草地上放牧,嘴裡咿咿呀呀的哼著草原民歌,顯得十分愜意。
轟隆隆~~
就在他轉身之際,他的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轟響聲。
那轟轟的聲響,由南面而來,正飛快的逼近,腳下的地面,似乎也在隱隱震顫。
天下之間,能造成如此震動者,唯有大規模的騎兵。
那牧人神色一變,趕忙轉過身來,循著那聲響,遠遠望去。
晨光照耀之下,遠遠只見茫茫的塵霧,正遮天蔽曰而來,洶洶如沙暴一般。
那沙暴來勢極快,不多時間,就襲捲至數里之外,那沙暴的可怖真相,也漸漸清晰起來。
當他看清那遠處如林的旌旗之時,不禁臉色大變:“西域人入關了!”
羌人牧民當下瘋狂的甩著馬鞭,催著那上百的牛羊,呼啦啦的往北而去,唯恐跑慢了半步而被大軍踏為肉泥。
只是那牧民並沒看清,那如林的旌旗之中還有一杆繡著漢字的大旗,那正中的“馬”字大旗之下,白袍銀甲的馬超,手提虎頭湛金槍,胯騎千里神駒沙裡飛,顯得精神抖擻,豪情獵獵。
所謂春風得意馬蹄輕,沐浴在春光中的馬超的確有點得意。此次西域之行,馬超卻是收穫頗豐,不但得到了二十萬鐵騎的援軍,而且還得到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素黛公主那如同奶油般滑嫩的肌膚和西域人特有的風情,令他回味無窮。
只是,美女對他來說終究只是個附屬品,他心中最濃烈的願望,還是復仇。
驀然回頭,他望向身後的西域精騎,只見得一片驚濤駭浪滾滾而來,無數的人頭攢動著,無數的刀槍在空中閃耀出一片片光芒彙集在一起如同湖泊一般,連綿起伏的巨浪一直延展到天際,那天際之處一波接一波的湧現出騎兵之潮,卻始終看不到後軍,似乎無窮無盡一般。
這一次,必當將公孫白擊垮和生擒,公孫白不過三四萬騎兵,只要他保持頭腦清醒,就算公孫白的弩箭再利,也擋不住那無窮無盡的騎兵狂潮,在絕對兵力優勢之下,不信公孫白連翻了天!
恍惚之間,他似乎已看到了公孫白那滴血的人頭,心頭不禁湧起一陣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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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郡,祿福城。
一個多月前,公孫白和張遼統率的三萬解憂軍精兵,抵達了這座酒泉郡治所在。至此整個西涼之地,只剩下敦煌郡荒涼之地,其餘盡歸公孫白麾下。
這一個多月內,公孫白只幹了一件事,那就是逼迫酒泉郡內,祿福城以西的羌人牧民,全部轉移到祿福城東百餘里之外乃至到武威郡。羌人大遷移行動,除了以軍事恐嚇做後盾之外,還有利益誘惑,經過數月的治理,武威郡之地的繁華遠遠勝於酒泉郡,眾羌人自然不會太牴觸。
這樣一來,整個酒泉郡西面數百里之地,都是一片荒無人煙之地,如同鬼蜮。
燕王府,主廂房內,熊熊的炭火之上,架著一個大大的銅盆,銅盆之內煮著一壺好酒,炭火的旁邊,一張案几上擺著牛羊肉和幾樣小菜,公孫白、郭嘉和司馬懿三人圍案而坐。
“好他個馬超,真是豔福不淺,不但借了諸多兵馬,而且還禍害了西域第一美人,他孃的老子怎麼就沒這麼好的福氣?”郭嘉不無嫉妒的說道。
司馬懿笑道:“聽聞真正的西域第一美人是龜茲國的公主,只是一年前龜茲國宮廷之亂便不知去向,太常還有機會的。”
公孫白對於司馬懿這個一向正經的大好青年,跟著郭嘉不到兩年的時間變得油嘴滑舌顯得很無語,當下正色道:“這幾天的時裡,根據黑豹衛發回的情報,進入酒泉郡內的西域騎兵,已達到了二十萬之眾。看來西域群狼也是真瘋了,聽聞漢室大亂,也想像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