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擁而至的西域軍士氣大振,轉眼間已經衝到了關牆之下。一架架雲梯被高高豎了起來,頂端鋒利的鉤子夜空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關牆上,張遼屹立如松,所有公孫軍神情凝重。
“咣~咣~咣~”
上百架雲梯幾乎是同時搭上了關牆,透過頂端的倒鉤死死地鉤了女牆上,數百名西域軍輕步兵呼嚎著從盾牆下衝出,口銜腰刀,手腳並用。敏捷如猴地順著雲梯攀了上來,只片刻功夫,便已經攀到了五六丈高。
“殺!”
一聲炸雷似的大喝響起。
“呼呼~~”
一團團巨大的黑影頓時從關牆上凌空砸下,攀雲梯上地西域軍無從閃躲,大多被砸個正著。慘叫著從雲梯上翻翻滾滾地跌落下來,大多不是摔折了雙腿就是被檑木滾石砸碎了頭顱,但多的西域軍卻從盾牆下衝殺出來,悍不畏死地繼續攀援而上~~
城牆上,張遼手一揮,沉聲道:“藤甲軍~~上!”
所有人都以為弩箭和滾石擂木才是攻城的最大阻礙,等到第一波西域精銳之士冒著矢石登上雲梯頂部時,他們才發現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隊隊身著藤盔藤甲的公孫軍手提著百鍊鋼刀出現在了雲梯口,對著那些率先登上垛堞的西域精銳將士惡狠狠的狂劈了下去。
咯~
百鍊鋼刀之下,西域精銳手中的腰刀竟然被百鍊鋼刀劈成兩截,百鍊鋼刀餘勢未歇,將那名西域精銳兵士的頭顱像切西瓜一般劈成了兩半,腦漿和鮮血四溢。
噗~
一名西域百夫長在登上垛堞前的那一剎那率先發難,手中的鋼刀惡狠狠的刺向面前那名藤甲軍的心臟處,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名藤甲軍卻絲毫未受損,嘿嘿獰笑一聲,下一刻手中的百鍊鋼刀已劈在那百夫長的脖頸處,血光迸現之後,那百夫長的頭顱便滴溜溜的滾了下去。
一番慘烈的擊殺之後,最先在垛堞口冒頭的西域軍士無一例外的被劈落了下去,眾藤甲軍只顧一頓狂劈,根本無視敵軍的兵器,在兵器和裝備的巨大優勢之下,再加之眾藤甲軍也都是百戰精兵,武力值都在55以上,而更大的優勢則是守城對攻城的優勢,使得那些登城的西域軍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攻城之戰一直持續了兩個多時辰,城頭上下一片屍山血海,眾西域兵馬足足折損了七八千人,卻始終未能登上城樓一步。而城頭上的藤甲軍除了個別運氣差的被擊中咽喉而死以外,大部分毫髮無損,雖然受傷者也不在少數,但是都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城樓之下,鐵靡跨騎馬背之上,目睹西域軍攻勢受挫,而己方的兵馬成堆成堆的死在城樓之下,那屍體都堆了好幾尺高了,不禁心頭一寒,雖然馬超貴為烏孫國駙馬,但是這些兵馬可是他的親兵,烏孫國的兵馬,終於他忍不住向馬超道:“大將軍,眾將士遠道而來多有疲乏,如今看來攻城效果甚微,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行攻城。”
旁邊烏離亦勸道:“大將軍。天色已晚,不如來日天明之後再行攻城?”
馬超朝四周望去,見諸國將領似乎都士氣全無,只得嗯了一聲,說道:“也罷,大軍後退十里下寨,待明日天亮再行攻城。”
“遵命。”
然而,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內,攻城之戰依舊毫無進展,不但是西域兵馬,即便是馬超也歷來是擅長野戰,對於攻堅戰不是很擅長,如今面對天下兵甲最精良、器械最先進的公孫軍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每日傷亡數量都在增加,多則六七千,少則兩三千,半個月時間之內西域軍馬合計折損了近三萬人,後來直接放棄了強攻。
而內亂,也在眾西域軍中逐漸產生,有的人主張避開祿福城向南東南進軍劫掠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