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覺。
李愚把王鴻偉遞給他的布包放在桌上,把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仔細一看,眼睛忽然就熱了。這是周子珺在補習學校學習這兩個月的全部課堂筆記。一本本整整齊齊,封面上有她歪歪扭扭的簽名,旁邊還畫著卡通的笑臉。李愚記得,周子珺說過自己的理想是有著一日能夠去上一個動漫設計的高職學校,她想成為一名動漫設計師。
“子珺說,她以後不會再上學了,這些東西留給你。”王鴻偉在李愚身後輕輕地說道。
“她為什麼不上學了?她到底到哪去了?”李愚回過頭,一把抓住王鴻偉的手。厲聲地問道。
“哎呦……”王鴻偉的手腕子被李愚攥得生疼,不禁呻吟起來。
李愚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鬆了一點勁,繼續問道:“她有沒有說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有,這麼大的事,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她會給你打電話呢。”王鴻偉道。“不過,她家肯定是出了大事情,我看到她那天來的時候,眼睛腫腫的,肯定是哭過好久。”
“走!”李愚把周子珺的筆記塞進書包。拉起王鴻偉,就往教室外面走。
“你幹嘛去,馬上就上課了,是小王老師的數學課……”王鴻偉跌跌撞撞地跟著李愚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提醒道。
“還上什麼課,找周子珺去!”李愚霸道地說道。
王鴻生聞聽此言,也不掙扎了,乖乖地跟著李愚的腳步,嘴裡低聲地說道:“找她有什麼用?她家裡如果出了大事,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如果她是個男孩子還好,家裡還會替她多考慮一些。一個女孩子,在農村根本就沒什麼說話的權力的。”
“她是咱們的朋友,她出了事,咱們怎麼能不管?如果管不了的事情,也就罷了,如果連問都不問一句,咱們成什麼人了?”李愚說道。
兩個人到了教室外面,李愚掏出手機,撥了周子珺的號碼。不出所料,周子珺的手機已經登出了,她把學習資料都留給了李愚,卻沒有給李愚打一個電話,顯然就是不想再與李愚聯絡了。是不願,還是不忍……,李愚只覺得心如刀絞。
“你知道子珺的家在哪嗎?”李愚向王鴻偉問道。
“不知道,她就說過是在潘城縣。”王鴻偉道。
“潘城……”李愚懵了,這個縣是渝海市的下轄縣,住於渝海市的最南端,跟渝海市區大約100公里左右,距離倒不算太遠。但這個縣也有好幾十萬人口,茫茫人海,他們上哪去找周子珺的下落?
“校長那裡沒準有登記,要不我們去那問問?”王鴻偉獻計道。周子珺離開,他也覺得挺難過的,但以他的能力,就算知道周子珺家裡出了什麼事,他也愛莫能助,所以從來沒有起過要去找一找的念頭。現在李愚執意要去找周子珺,他對李愚又是打心眼裡佩服,於是便開始積極地想起辦法來了。
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校長宣瑞林的辦公室,進門之後,李愚先把來意說了一遍。宣瑞林皺了皺眉頭,說道:“周子珺同學退學的事情很突然,她也沒有說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方便問。何老師對她退學還挺惋惜的,她是這個班上成績最好的同學,堅持學下去,應當是能夠有所成就的。”
“宣校長,我們想到周子珺的老家去看看,瞭解一下到底她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如果我們能幫上忙,就幫她解決掉問題,帶她回來學習。”李愚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是最好了!她有你們這樣的同學,也是太難得了。”宣瑞林高興地說道,李愚能夠感覺得出,他的歡喜是真心的。
在這裡學習兩個月,李愚隱約聽人說起過宣瑞林其人,據說他是知青的後代,對農民工有著一種天然的感情。他放棄了許多掙錢的機會,自費辦起了這家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