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手機的時候,李愚終於遇到了一點麻煩。移動公司要求手機號碼實名制,李愚卻拿不出自己的身份證來。
“什麼,你沒有身份證?”葛建宇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一直生活在山裡,沒聽說過這個東西。”李愚答道。
“生活在山裡也不能沒有身份證啊,難道人口普查沒查到你們那裡?”葛建宇道。
李愚只能繼續裝傻:“沒有,師父沒跟我說過這事。”
“你說的那個道觀,到底在什麼地方,總不會不在中國吧?”
“可能是離外面比較遠吧,一年也難得見到幾個人。”
“我賣糕的……沒有身份證,你以後幹什麼都麻煩啊!”葛建宇撓著頭皮,真心為李愚犯愁了。
以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這件事,倒也有解決方案,那就是葛建宇用自己的身份證幫李愚辦下了手機卡,然後把自己和高士新的手機號都替李愚存進了電話簿裡。現在的手機都是傻瓜化操作的,以李愚的智商,不過花了十幾分鍾就弄明白了各種功能的用法,甚至還註冊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微訊號。
“多用幾回你就熟了。”葛建宇對李愚的悟性頗為滿意,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頓晚飯,自然是由李愚付的賬。葛建宇開著車把李愚送回小區,樓上樓下地跑了好幾趟,幫他把買來的東西運進了屋子,然後才告辭離開了。臨走前,他和李愚約好第二天上午9點過來,讓李愚好好睡個懶覺。
送走葛建宇,李愚終於得到了一個獨處的時間。他關好了門,又到前後的視窗向外張望了一番,確認周圍沒有什麼隱患,這才拉上窗簾,開始整理自己從明朝帶來的那些東西。
一部分東西是他自己原來擁有的,包括他的兵刃、各種殺手必備的道具,還有就是當初準備送給範無痕的那些首飾。他換下來的衣服也沒有扔掉,雖然他也知道未來不會再有穿這些衣服的機會,但畢竟是明朝留給他的紀念,一針一線都帶著往日的記憶。
另一件東西,則是他從藥師洞裡帶出來的,那個改變了他命運的木盒子。
盒子裡裝著兩本藥師本經和一塊玉牌,在路上,李愚並沒有細細地看過這些東西,現在有了穩定的住處,李愚自然要認真地研究一番。
兩本藥師本經,分為上冊和下冊。李愚先拿過上冊,翻開看了幾頁,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其中說的都是各種製毒用毒的方法,有些毒藥的毒性之霸道,堪稱是令人髮指。看過上冊,李愚又翻開了下冊,這一回,裡面的內容就大不相同了,說的都是解毒與治病之法,還有範無痕及其前輩研究出的一些藥物養生之術。在其中,李愚看到了處置無影毒的藥方,只可惜韓智已經等不到這份藥方了。
放下這兩冊藥師本經,李愚又拿起了那塊玉牌。玉牌是長方形,長不到三寸,寬只有一寸五分左右,是用極好的和田玉製成,表面光潤如凝脂一般。玉牌上沒有文字,只篆刻著一株植物的模樣,想來應當是某種藥草吧。李愚不是學醫的,自然認不出這是什麼。範無痕在留下的字條中曾說,這是藥師門的掌門令牌,擁有這塊令牌,應當就可以號令藥師門的門徒。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近400年,藥師門還存在嗎?
除了這兩件東西之外,李愚的手裡還有一張原來壓在盒子底下的藥方,上面寫著千年醉的配方、用法以及解法。照範無痕的說法,這種千年醉是他所創,李愚估計是第一個試藥的人。至於範無痕為什麼要把配方和解法都寫在字條上,想必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吧,至於誰能夠看到這份藥方,並將其傳之千古,就不是範無痕要思考的問題了。
李愚把配方和解法都背了一遍,然後和藥師本經、掌門玉牌一道,放進了木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