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但顯然是沒裝著手機的。如果李愚出門連手機都不習慣帶,那麼不記得手機號還真說得過去了,看來不是在敷衍自己。想到此,他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不禁笑著問道:“你說你昨天才買的手機?難道你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深山溝裡嗎?”
“正是。”李愚應道,接著,他又把自己編的那套有關深山道觀和老道士的謊話說了一遍,直說得幾個老頭都目瞪口呆,像是看妖怪一樣地看著李愚。
“滄目山裡還有這樣的地方,不通電話、沒有電,連村民小組都沒有……黃市長,你這個父母官是怎麼當的?”韓弘奇打著官腔對黃季平說道。
黃季平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韓書記,你沒聽人家小李說嗎,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黨的組織,你們的基層建設還有空白啊!”
韓弘奇一指邵海金,道:“組織建設是歸老邵管的,這個板子得打到老邵屁股上。”
“書記這就不講組織原則了,組織工作難道不是在韓書記的領導下開展的嗎?”邵海金也不客氣,直接把球踢了回去。
幾個老頭憑空又過了一把開常委會的癮,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亦樂乎,李愚聽了個雲山霧罩,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國方言。不過,從幾個人的對話中,李愚隱隱能夠猜出這幾人身份不俗,那個黃季平被韓弘奇稱為父母官,難道就是過去的知府?而看起來,韓弘奇的官位又在黃季平之上……這是欽差御史的節奏咩?
老頭們扯完閒蛋,一個個神清氣爽,像吃過了一個療程的特效枸櫞酸西地那非片一樣,看向李愚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與**,讓李愚有些後背發涼的感覺。
“原來一直都在山中學藝,難怪功夫如此了得。”
“剛到渝海,怎麼樣,住下沒有,生活還習慣嗎?”
“在城市裡生活要注意遵紀守法,哪天我給你帶本農民工普法200問來,你多看看。”
“……”
面對著老頭們的關懷,李愚只能點頭不迭,連聲稱謝。大家把李愚折騰了個遍,韓弘奇這才找來一支筆和一張紙,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讓李愚帶上,揚言自己隨時恭候李愚上門。
快到9點,李愚向眾老頭拱手道別,然後沿著來時的路,一路快走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區。還沒等走到樓下,就見高士新的那輛Q7正停在一旁,葛建宇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樓門外來回地暴走著。
“葛師兄,抱歉抱歉,我回來晚了。”李愚趕緊打著招呼。
“你出門怎麼連手機也不帶!”葛建宇看到李愚回來,張口就是一句抱怨,“我起碼給你打了20個電話,看你沒接,我才不得不跑過來。到你門口再一撥電話,手機在屋子裡響,就是沒人!”
李愚這是第二次被人質疑不帶手機了,這倒是強化了他對手機的認識。看來現代人是離不開手機的,自己以後也得養成這個習慣。他道了聲歉,然後問道:“葛師兄,咱們今天上哪去?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上樓去拿上手機就跟你一起走。”
葛建宇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是想打個電話跟你說的,你沒帶電話,我只好跑過來了。非常抱歉,我女朋友那邊出了點事,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還得趕緊回醫院去。這事我跟高老師已經說過了,要不你今天自己安排,你看怎麼樣。如果沒問題,我現在就走了。”
“沒問題。”李愚應道,隨後又問道:“怎麼,你說去醫院……是你的女朋友生病了嗎?”
“唉,比生病還糟糕!”葛建宇愁容滿面,一邊向汽車走去,一邊嘮嘮叨叨地說道:“如果是生病了,好歹還知道吃什麼藥。她是去那個什麼勞什子的藥師谷考古,據說中了什麼毒。現在一附院的醫生也正在確定到底是什麼毒藥,省疾病控制中心的專家都連夜趕過來了,大家都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