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石子的遊戲。
謝長生正準備帶著自己的得力干將歲歲和他們一起玩,卻聽有人在身後叫自己。
“小弟。”
謝長生回過頭,才發現叫住他的又是那個剛剛在碼頭上見到的男人。
男人道:“在下陳涯,不知小弟姓名?”
陳涯?
謝長生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總算記起來這人是誰。
這人是來自江南的富商,做的是絲綢生意。
原書中,因陳涯熟悉江南風土人情,顧緋猗曾讓他幫忙引薦江南其他商人。
事成後,顧緋猗還賞了陳涯一個官職。
謝長生朝他呵呵樂:“我叫蝶影·琉璃·茉莉·冰泉·葬愛。”
陳涯一愣,又笑起來:“小弟真是妙語連珠。”
說著,他朝謝長生伸出手,猝不及防揉了一把謝長生頭頂。
一隻手猛地抓住陳涯的手,生生把他的手抬離了謝長生頭頂。
馮旺沉聲:“陳公子自重。”
而馮旺身後,顧緋猗坐在桌旁,手指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腰間的紅色掛墜,正笑著看向這邊。
陳涯被那蛇一樣陰涼的目光看得一驚,只覺得後背生寒。
這人,真的只是個夫子?
他朝著顧緋猗笑了一下,後退一步,又回頭看了一眼謝長生。
他一向喜歡漂亮的年輕男孩,謝長生男女莫辨的面龐正中他的心意。
在碼頭看到謝長生時,陳涯只以為是場豔遇,現在在顧緋猗的目光下,卻萌生了退意。
陳涯再可惜地看了一眼謝長生,後退走開。
他隨意吃了個飯,打算回房間休息。
卻沒看到自己留在門口守門的侍從。
他低聲罵了一句侍從光吃飯不幹活,推門進去,卻看到自己房間裡有兩個人。
黑暗中,一人坐著,一人站著,窗外的湖水夾著月光,波光粼粼地落在兩人身上。
陳涯認出來這兩人,正是白日裡那小公子的夫子和侍衛。
陳涯嚇了一跳:“二位有何貴幹?”
兩人都沒回答他。
顧緋猗看著窗外風景,馮旺則上前一步,抓住陳涯的右手,用力一卸——
只聽“咔吧”一聲脆響,陳涯的右手便軟趴趴地垂在了身側。
陳涯疼的瞬間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
他咬著牙,卻一聲都沒喊疼,生怕因為自己的叫喊引起這二人對他的殺意。
他又疼又怕又驚,連帶著聲音都在發抖。
陳涯努力鎮定下來,問那冷玉一般的男人:“公子究竟是什麼人?所求何事?若是要錢,在下多少都出得起!”
顧緋猗笑笑。
他想告訴陳涯,他只是不爽別人用手碰自己的小寵,可話到嘴邊,卻又把小寵二字收了回去。
既不再是主從,更不可能是乾爹與養子,那他與謝長生又是何關係呢?
這問題簡單又不簡單,顧緋猗很快想出了答案。
他終於回過頭,垂眸用手指撥弄了一下腰間亮閃閃的,被他稱作漂亮廢物的掛墜,又勾起了薄唇。
他甚是愉悅地告訴陳涯:“咱家只是個妒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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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飄飄蕩蕩了十餘日。
期間,在謝長生經歷了“和小孩子成為一生的摯友”、“因為反悔了兩顆棋而被當成一生的敵人”、“因為一塊點心被奉為小孩子們的大哥”、“因大哥算不明白六加八等於幾而被卸任”等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以後——
南巡的隊伍總算是抵達了江南。
行陸路的謝鶴妙已經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