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善良的人、藉著他的身份回到西胡。
可不就是命大嗎?
他對呼延真道:“姐,把藥粉給我拿過來。”
呼延真把一個瓷瓶遞給呼延遼。
呼延遼撐著自己坐起身,解開身上的繃帶。
就因為這幾l下動作,他胸前的傷口已經又撕裂流血,但呼延遼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抓起一把藥粉灑在胸口上,還揉了兩把、讓藥粉滲進去。
他疼的渾身發起抖來,卻忍不住笑起來。
“謝鶴妙。”呼延遼嘟囔了一句,又突然低吼:“謝鶴妙!!”
呼延真看著弟弟驟然猩紅的眼。
呼延遼回來的那天晚上,發著高燒告訴了她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當她聽到呼延遼說自己在山下徘徊了幾l天,心口的腐肉都是他自己撕掉的時候,也理解了他對謝鶴妙的恨。
她問了呼延遼一個這幾l天一直沒來得及問的問題:“你要怎麼做?”
呼延真抽出腰間彎刀,隨手把玩著:“殺了他?抓了他折磨?”
“對,對對對。”呼延遼眼底的紅色更濃了:“我要抓住他,折磨他,讓他當我的女人,再殺了他。”
頓了頓,呼延遼又道:“不,不對。我不要他死,我要抓著他的手,讓他再捅我一刀。姐,他笑著把那小刀戳進我心窩子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爽麼?”
那種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極致的痛楚,在謝鶴妙的笑意下變成巨/大的快感,讓呼延遼每每想起來,全身都忍不住發抖。
又安靜了片刻,呼延遼突然再次改口。
“不,不不不。”呼延遼發抖起來:“我要去找他,我要把那老東西宰了,我要幫他坐上那把椅子……我要把最好的給他……”
呼延真看著呼延遼,嫌棄地撇了撇嘴。
自家弟弟從小就是個瘋子,生死邊緣走了一趟,這瘋病好像又加重了些。
她問呼延遼:“別人捅你一刀,你還要送皇位給人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實在是挺……挺噁心的?”
頓了頓,呼延真聳了聳肩:“不過,既然父親死了,你現在是可汗,你說了算,我們全聽你的。”
說著話,帳篷外面突然傳來動靜。
一個族人手裡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遞給了呼延遼。
呼延遼看了一眼。
中原的文字,中原的信紙。
他問:“誰送的信?”
男人搖頭:“水缸下發現的,沒看到送信人。”
呼延遼將信封撕開。
他看著信上的內容,看了很久。先是狐疑、眉頭緊皺,繼而眼睛發亮。
“是什麼?”呼延真問。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呼延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有人想把老子當刀使,但……”
他揮了揮手裡的信紙,低低地笑了起來,剛剛上好了藥粉的胸口因為他激烈的笑,再次滲出血來:“這可是能讓我殺了那老皇帝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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