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長生張了張嘴。
他昨天把自己團在被子裡,想了大半夜,就是在想這個問題。
他喜不喜歡顧緋猗。
他想到顧緋猗親暱的親吻,想到顧緋猗為他餵飯,想到顧緋猗讓他坐在他的腿上、說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傷到小殿下。
可他又想到自己桌子上用來計算日期的刻痕,想到原主做過的荒唐事,想到自己的偽裝。
紅燭中,那雙總是呆滯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似乎恢復了一些清明。
那雙眼柔和又無措地看著顧緋猗。
謝長生輕輕道:“我怕。”
“怕?”
顧緋猗重複著謝長生的用詞,面無表情的。
他突然輕呵一聲,拿過旁邊的枕巾,蓋在謝長生臉上。
謝長生聽到悉索的布料聲。
接著,一個遠比方才玉器溫熱、遠不如玉器堅硬的,軟綿綿的東西,取代了玉器,硬貼了進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後,謝長生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
就在同時,那條讓他崩潰了很久的腰帶終於被解開,謝長生只覺得眼前白光乍現,不受控制地弓起身體,叫出了聲。
顧緋猗把頭埋在謝長生頸窩裡,用力咬住他肩膀,亦在悶悶地哼。
良久後,顧緋猗抬起頭,再次注視謝長生的眼。
那雙眼依舊是混沌的,茫然的。
顧緋猗低頭,親了親謝長生的眼皮。
“怕?這算什麼回答?”
顧緋猗的聲音有些氣喘,亦有些啞。
“若不喜歡,為何總要看著咱家發呆。”
“若不喜歡,為何回應咱家的親吻?”
“若不喜歡,為何咱家一進去,小殿下的反應那麼強烈?”
顧緋猗笑著,伸手將謝長生被汗水全然浸溼的頭髮撂倒耳後。
他的笑容如溫暖的二月春風一般和煦。
顧緋猗篤定道:“小殿下分明是喜歡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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