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毒蠍的幽幽吟唱,他手中的卷軸開始燃燒,從蒼白的火焰中,流沙一般湧出來數以萬計的夜火瓢蟲,他們發出沙沙的婆娑聲,瘋狂地撲向倒在地上沉睡不醒的五千奴隸,爭先恐後地從他們的鼻孔、嘴巴、耳朵鑽入體內……
……
……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能夠讓人瘋狂,那麼這個地方,一定就是奴隸營地。
這裡不存在同情和憐憫,只有無限的熱血和激情。
慕名而來的賭徒們,他們總是會在刺耳的尖叫聲中,一擲千金,在兩兩對戰的奴隸身上押下鉅額賭注,往往一場決鬥下來,就會有無數人傾家蕩產,而這樣的決鬥,每天都要進行上百場,甚至還有群體組戰、人與妖獸的激戰等頻頻上演!
當然,在戰鬥中活下來的戰奴,會得到各種各樣的食物獎勵,如果表現出色,甚至還有香菸、美酒、女人等奢侈物品的獎賞。
“小子,你很幸運,葵風大裁判居然不再追究你在鬥臺上的無禮行為,饒你一條狗命。”
“是啊,小可憐蟲。你要永遠記住,你在鬥臺上再能打,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等奴隸而已,你活著的價值,僅僅是為了多浪費幾個麵包。”
兩個身穿黃色布衣,身材魁梧的奴隸長罵罵咧咧的將羅天推進一個巨大的房間內,隨手把兩個黑麵包丟在羅天面前,然後“咣噹”一聲鎖上巨大的鐵門,拍拍屁股轉身離去。
“我活著的價值,僅僅是為了多浪費幾個麵包?”
羅天被推倒在地上,他扭過頭來,目光冰冷地望著那兩個轉身離開的奴隸長,把他們的音容相貌牢牢記住。他的確做夢也沒有想到,老天爺會這麼玩弄自己,明明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身份卻是一個螻蟻不如,最最卑微的下等奴隸。
咕嚕嚕……
一場生死惡鬥下來,只獎賞了兩個黑麵包?
算了,老子忍了。
羅天揉了揉乾癟的肚子,一臉飢餓的望著滾落在地上的兩個黑麵包,忍不住伸手抓了過去,可是不等他撿起麵包,一隻又髒又臭的大腳丫子,就毫無徵兆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臉上都長滿了濃密鬍子的青年壯漢,抖動著臂膀上的肌肉,一把抓住羅天的頭髮把他給拎起起來,然後怒目圓睜地瞪著後者:“小王八羔子,連我青皮的兄弟都敢殺,簡直就是找死!”
羅天抬起澄黑的雙眸,不等他開口說話,便被大鬍子青皮一大耳瓜子呼在臉上,給抽飛了出去。
泥馬,居然打老子的臉。
羅天暴跳而起,一臉憤怒的望著青皮:“肥佬,你有病吧?我不殺他,難道還等死不成?”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青皮先是一愣,隨即身體一個前衝,雙手化作一雙烏風纏繞的鷹爪,朝著羅天的腦袋狠狠地抓了過來。
羅天心中窩火,不過掌控了魂力之後,他的實力瞬間大增,見青皮抓向自己,他二話不說就迎了上去。
嗖嗖嗖!
羅天飄搖不定的身影,就像秋風掃落的樹葉,在前衝的過程中,徒然改變了行進的路線,猛的向一側彈開,巧妙的避開了青皮呼嘯抓來的鷹爪。
與此同時,他藉助身體前衝的力量,身體驟然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出一腳,狠狠踢向青皮的襠部。
“噢!”
青皮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在捂住襠部,彎下腰去的剎那之間,羅天乘勝追擊,用魂力掌控力量,凌空一記勾拳,把體重超過100公斤的青皮給生生掀飛了出去。
咚、咚、咚!
青皮就像只喝醉了的狗熊,狼狽的翻滾了幾個跟頭,這才一屁股坐了起來,他一隻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胯部,一隻手指向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