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真皮進口沙發上就是一個永遠都擦洗不掉的痕跡。
“遺言。”趙虎臣笑得有些虛弱,但很燦爛,勝券在握的他不張揚不囂張,只是坐在蔡泳林的對面,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頭在這座城市傷口呼風喚雨十年最終被外頭的這一場風雨掀翻在地永世不得超生的狗王。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趙虎臣不陌生,趙虎臣想要看一看,對面這將死之人是兇相畢露還是心如死灰,聽一聽他的將死之言。
“我不是輸給你。”蔡泳林的脖子機械性地扭動,緩緩轉動到了趙虎臣的身上,兩隻瞳孔終於倒影出趙虎臣的身體,嘴巴咧開,露出森白的牙齒,笑容詭譎。
“無所謂,你說是輸給天也好輸給命也罷,總而言之我是有幸把你推下懸崖的那個人,並且有幸親限看一看你是怎麼掙扎怎麼死的。”趙虎臣冷笑。
蔡泳林眯起眼睛,最後輕輕閉上,徹底靠坐在沙發上,輕輕道,“我想要再見一見劉強。”
趙虎臣點點頭,不多時,人妖強縮瑟著從外面走進來,跨進了門瞧見的首先就是那死不暝目死死地盯著門口的甲太乙頭顱,他差點不敢進門,最後被張榮坤一腳踢進門來,跌跌撞撞地碰到了蔡泳林坐著的沙發扶手,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驚恐地往後退,往後掙扎,像是見了鬼怪。
蔡泳林積威之深由此可見。
劉強縮在沙發的腳下,驚恐地看著蔡泳林。
半晌,蔡泳林睜開眼睛,平靜如死水一樣看著劉強,像是在看一具屍體,這種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本就嚇得屁滾尿流託劉強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兩股戰戰,卻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趙虎臣不言不語,不嘲諷不鄙夷。
“劉強你跟我幾年?”蔡泳林輕輕問,平靜無比,門還開著,狂風呼號,紙張,布料,幾乎所有能夠被吹動的東西部在獵獵作晌,坐在客廳裡跟坐在外面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大雨變成了雨絲,被狂風包裹著衝進來,砸在人臉上竟生疼。
“五年。”劉強帶著哭腔回答。
“我對你如何?你放心,有一說一就好,今天我註定過不了這個劫,而你新的主子是你身邊那位,他巴不得你指著我的鼻子跳腳罵我祖宗十八代才好。”蔡泳林聲音依然很輕,有種被掩蓋在狂風暴雨中的錯覺,外面的天空徹底昏暗,客廳內還保持明亮,像是陰暗的天地間唯一的庇護。
“好,很好。”劉強回答,哭聲更悽慘。
“五年,終於在你身上聽到一句肺腑之言。”蔡泳林點點頭,那雙曾經陰柔無比的眸子此時滿是疲憊,揚起頭,靠在沙發上,嘴角帶著笑,問,“趙虎臣,我死後這燕京的天下你打算如何?”
“不要。”趙虎臣搖搖頭,淡淡道。
“不要?”蔡泳林沒睜開眼睛,嘴角的笑容更大。
“我沒有野心。”趙虎臣輕輕說了一句話,蔡泳林聞言大笑,笑的氣都喘不過來,眼淚部溜出來,最後說了一句,“沒野心?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聽到這麼有趣的笑話,有意思有意思,這樣到了黃泉也不會寂寞了。”
“自然不會寂寞,有甲太乙陪你。”趙虎臣平靜道。
“陪我?他活著給我做了十年的奴才,我怕到了黃泉路上,他等著我去還他。”蔡泳林輕輕道,緩緩睜開限睛,平靜無比,不等趙虎臣說話,呢哺道,“劉強,記得不記得你跟我以前有個被一群小混混侮辱至死的女朋友?“痛哭流涕的劉強愣神,哭聲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做了皇后不滿足,想要做皇帝吧,也是,我身邊的人除去太乙之外哪個不想把我幹掉坐上我的位置的,可他們都不敢,但你敢,你真的這樣做了,引狼入室也好與虎謀皮也罷事到如今我也部懶得部去計較,可這反不能這樣輕易地讓你給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