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大多也都陰鬱不明,趙虎臣這才不輕不重地呵了一句。
讓所有人都覺得好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的是聽見了趙虎臣的聲音之後那狗奴才竟然做出毫不遮掩的諂媚表情點頭哈腰地倒退回去,彷彿剛才那凶神惡煞要咬人模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張榮坤不屑地看著眼前這一群目光或者陰沉或憤怒地看著他的人,雖然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到都是統一的,那就是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像是看著一個最不要臉的狗奴才。連他這個讀過了初中就輟學認識的大字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籮筐的粗人都知道一個審時度勢,偏偏這些個自以為是的東西竟然還玩什麼待價而沽,在張榮坤看來,如果不是趙虎臣不想把事情辦得太血腥恐怕他第一時間就帶著人抄這些人的家去了。
冷笑一聲,站在趙虎臣的身後,張榮坤心滿意足的很,因為他知道他剛才的聰明勁是用對地方了,起碼之前天尊可從沒叫過他榮坤啊,這是啥?這就是榮譽
“既然是買賣嘛,當然有商量的餘地,當然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別把話說死了,有個合適的價錢還有什麼東西是買不來的?而且大家也都是文化人,拐彎抹角的也沒意思,所以我就直來直去了,像是我身後的這手下,就是一個粗人也沒什麼文化,容易得罪人,剛才得罪大家的地方可不要介意才對。”趙虎臣淡淡道。
生意人?文化人?在座的人只是覺得嘴角抽搐,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趙虎臣玩的伎倆不算高明,可卻很實用,他唱一張不怎麼白的白臉,不過有了張榮坤這個比墨汁還黑的黑臉在其他什麼顏色都成了白了,一黑一白兩個人一唱一和,底下的人愣是給咋呼得一愣一愣的,雖然感覺從一開始這就是一次你賣也要賣不賣也要賣的霸王交易,但誰也不敢明著多說什麼,之前跳出來的那女人?被張榮坤指著鼻子一頓罵之後她是想要憤然離場什麼的,可聽旁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這個女人再瞧張榮坤的臉色就帶著由衷的敬畏了,一直到最後竟然管牢了自己那張嘴,再也沒吭聲。
打了一次頭炮之後這些個股東們迎來的不是滿地開花的勝利,而是徹底啞火。
“那,趙。。。趙先生打算怎麼個收購法?又打算收購多少股份?”畢竟我們當初拿下永珹集團的股份時也都是實實在在地出力了的,現在總不能白白地用白菜價格給賣了。”說這話的是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有些胖, 顯得很富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沒捯飭五顏六色的頭髮,就一頭和趙虎臣很像的板寸頭,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看得出來面對的他有些緊張,但總算還是問出了大家比較關心的問題。
趙虎臣敲了敲桌面,絕大多數上了些年紀的男人女人們都沒開過口,就是交頭接耳也很少有,擺明了就是一副縮起脖子做人的姿態,讓這樣一個後生晚輩做擋箭牌出頭鳥的伎倆用得竟也這麼得心應手,心裡所想並沒有打擾他開口說的話,“當然是有個打算,我打算把各位手中的股票都收購回來,當然了,自然不會是白菜價格,當初各位投資了多少貢獻了多少手上又有多少的股份這賣給我股份的張家可是有著詳詳細細的記錄,我會按照這個記錄對各位當初所付出來的東西進行換算估價,可以承諾的是各位得到的不會低於當初所投資的兩倍,當然,一些類似技術參股都會經過合理的換算和折價,總而言之不會虧待各位才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座的哪個也不是糊塗人,都懂得一個說話帶弦外音和聽別人弦外音的本事,況且趙虎臣這話說的也不晦澀,當初的投資,貢獻,所持股份,張家都有記錄
能坐在這裡的沒幾個傻子,聽到這句話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的確沒想到,張家的那孫子竟然為了活命不但把手上的股份用令人無法想象的低賤價格拋給了趙虎臣甚至還附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