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走出尊享林藝時已經是深夜。
傍晚時做完了趙虎臣安排下來事情的漠河從蘇媚娘那邊回來,趙虎臣問他情況怎麼樣,漠河將大致的過程說了一邊,波瀾不驚,很尋常,蘇媚娘沒客氣直接收了那些產權,不過中間還讓漠河給帶來一句話“上次欠下的人情還清了。”
趙虎臣聞言苦笑。
和太精明的女人打交道想不吃虧都難。
其實永珹房產對於蘇媚娘來說,就和楊霆自己說的那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真拿來了盈利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要花費大功夫大精力來整理和重新經營,楊霆自己沒時間,身價未必就比楊霆低多少的蘇媚娘當然也沒那麼空,這個時候用來借花獻佛還了上次的人情,蘇媚孃的算盤打得的確讓趙虎臣無話可說。
不過有一點趙虎臣自己到也心知肚明,真要說起欠人情,他欠蘇媚娘欠下的估計是很難還清了。
兩人回到家,也沒多說啥,各自回了房間準備休息,趙虎臣睡不著,看了幾頁書,又餵了喂那兩尾小鯽魚,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卻並不見那倆尾鯽魚長大多少。
看著那兩尾鯽魚,趙虎臣就想起了在趙家村的黑子,他出來時把黑子寄養在師父家,師父家是趙家村罕有的不用上山打獵的家庭,因而黑子的小日子應該過得很滋潤,想著想著,趙虎臣就覺得自己有些傷春悲秋,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清明瞭,似乎要回去給爺爺奶奶上一上墳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響驚醒了正在回憶的趙虎臣,正握在手中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燕京
接通了電話,一句話的功夫之後趙虎臣收起電話,走到漠河門前輕輕敲了敲。
不過十來秒的樣子,門開了,穿戴整齊的漠河出現在門口,還帶些氣喘,額頭上也有些汗珠,趙虎臣穿過漠河的肩膀往裡頭看了一眼,瞧見房間中央一個還在晃動的沙袋,笑道:“還在練功?”
“師父說習武這玩意就像是吃飯,隔三差五地一次兩次不吃飯看不出多大毛病,可一旦養成了習慣就有惡疾會積累下來,練功也是,所以要天天練,不能放下。”漠河平靜道。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這個道理。準備一下,半個小時之後跟我出去一趟。”趙虎臣淡淡道。
漠河點點頭,沒問去哪裡也沒問做什麼,關上了房門之後繼續練功。
趙虎臣回到房間裡,重新捧起那本被放下的《歷史上最偉大的思想》,不浮躁不激昂。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悄悄出了門, 到樓下上了車。
“去崑山,京滬高速江蘇進明珠的高速路口。”趙虎臣鑽進了副駕駛,道。
兩人到京滬高速的出口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此時偌大的高速公路口就三三兩兩挺著一些興許是來接人的麵包車,還有些沒有歇活的摩的,高速公路收費站燈火通明,四個出入口時不時地會有進高速或者出高速的車輛行過,在路口的不遠處,京滬高速橫亙而過,漆黑的夜色中行車聲傳得格外遠,燈光昏黃,車燈晃眼,寒風凜冽。
奧迪就停在路邊,趙虎臣和漠河都沒下車挨凍,就看著路口時不時行駛出來的車輛,大多都是一些下客的客車,出了收費站在路口下了客之後就轉一圈重新上了高速,留下的一些旅客或直接上了親朋的車或跟那些摩的講價,在這清寂的夜色中到也添了幾分人氣。
“車牌號碼是蘇A65424,白色的帕薩特。”趙虎臣朝漠河道,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
“是不是人妖那邊有了什麼訊息?”漠河本來一聽滬寧高速就有些疑惑,再一聽還是蘇A燕京的車牌,就更準了心裡的猜測,此時便抬頭問。
“是。讓那人妖蒐集的東西已經有了些眉目,那人妖肯定不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