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還有五六個沒來,我一個哥們就還在路上呢,昨天他去酒吧**去了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那小子還在睡回籠覺,這時候估計正叼著麵包狂奔。”中年男人笑道,有些驚訝趙虎臣的年輕,話題一轉,便道,“我叫劉勝章,劉備的劉勝利的勝文章的章,你是?”
“趙虎臣。”趙虎臣微笑道,伸出手握住了男人主動伸出來的手,道:“趙錢孫的趙虎嘯的虎湯臣的臣。”
“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中年男人笑道,旁邊幾個人也都自我介紹了一番,沒大人物,都是剛夠級別參與這會議的中層領導。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這個公司的老員工,最早的從五年之前就進入這公司了,從一個小職員慢慢地爬到了這個位置,永珹說大也不大,比起輝煌那樣的龐然大物而言只能說是一個孩子,但說小也絕對不小,動產不動產加起來價值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一個活生生的造血機器,能在永珹龐大基數的基層員工中脫穎而出的肯定有些門道的。
“老哥,我剛來公司不久,還不瞭解情況,聽說公司最近亂的很?能給我講講不?好歹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出事。”趙虎臣朝劉勝章也就是資格最老的那中年男人笑道,他們這樣湊成一團的小團伙不少見,會議室裡數十人都分成了這樣一堆一堆扎堆的小團體,而他們這一堆也不算扎眼,所以沒人注意這邊。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劉勝章呵呵一笑,也沒什麼避諱,道,“本來吧,公司裡的水很深,深得我這個在公司裡混了五六年的老油條都不敢說就能給你說個明白,但這水再怎麼深也還是需要一個容器的,大海有海溝水桶有桶底,肯定都有一個底限有一個容器,咱們這公司的容器就叫永珹,這麼跟你講吧,原來公司裡面也有派系鬥陣也有拉幫結夥的人,而且非常嚴重,嚴重到了一般員工進了公司之後面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認人,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要當老爺恭起來都是要認的,而想要當上小幹部肯定要懂得做人,等你殺出一條血路了當上了個蝦兵蟹將什麼的你面臨的就是一個站隊問題,看你也不是剛出校門的那種愣頭青,對這些說的挺玄乎的事情肯定也不會陌生了。跟你說實話,這公司以前那段時間可比任何腹黑小說都要黑暗,不知道多少人被逼走了,我也就是硬著頭皮留下來的,但凡我有個好文憑厲害的能力誰還在這種公司裡等死啊,註定沒出息的。可前段日子,大老闆忽然換人了,這個水桶忽然說翻就翻了,這水再深也被攪了個天翻地覆,有句話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是這個意思,公司裡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地頭蛇地頭蚯蚓全都被拔了個乾淨,剩下的都是一些底子比較乾淨的和那些非富即貴的股東們沒什麼裙帶關係的人,也就是原來公司裡最沒話語權的一些小嘍囉,於是原來的渾水一下就清澈下來的,要說起來啊,也有點破而後立的意思,不過也要看新來的大老闆怎麼樣了,要是運氣好我們這飯碗還能端在手裡吃幾天,可要運氣不好,說不準這個上午會議結束就要滾回去收拾鋪蓋走人了,跟你說白了吧,我們幾個連簡歷都已經做好了,一旦被踢出去就走人,投到其他幾家公司去。”劉勝章的話說不上掏心掏肺但也是大實話,旁邊幾個人都點頭附和,趙虎臣則邊聽邊應聲,果然還是有很多東西從那些正兒八經的報表上看不到的,比如這人心。
“其實啊,這些東西本來不該對你說,放以前我肯定就不會說,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我估摸著新任大老闆上來舉屠刀的可能性遠遠大於捧鮮花,我這人沒什麼工作能力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早就做好準備了。”劉勝章說道這裡也唏噓了一番,畢竟好歹在這公司吃了五年的飯,就是這家薪酬待遇在豐厚到讓他在明珠都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養活一家人的公司讓他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要真說難捨難分到不至於,但肯定有些不捨的。
“或許你猜錯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