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跟在韓書畫的車身後去另一處宴會。
小靈芝在趙虎臣的車上,而那威風凜凜的小白沒有跟過去,同車的還有跟在靈芝身旁寸步不離的那男人。
“靈芝,你爸爸也在?”半路上,楊采薇扭頭問站在後座上扒著窗戶往外頭看的靈芝。
“怕了吧,我爸爸很厲害的哦”靈芝哼哼道。
“吹牛。”楊采薇毫不客氣地打擊著孩子。
“才不是我才沒吹牛”靈芝頓時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一路就這樣在聒噪中過來。
宴會舉辦的地點並沒有放在酒店,而是一艘遊輪。
遊輪很大,和趙虎臣之前見過的遊艇有天地之別。
因為是江邊的緣故,一行人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暗下來,而遊輪上早就燈火通明,靠著碼頭絢麗無比,燈光從數公里之外的高空就能眺望到,即便是在明珠這樣商賈鉅富盤踞如蛇蟻的地方這樣豪華的遊輪依然並不多見,三百米長,六十多米寬,對遊輪有過了解但並不精通的趙虎臣無法報出準確的數字並且依此計算出眼前遊輪的噸位和排水量,但他很清楚一點,這艘遊輪在國內可以很輕鬆地進入前五。
上了遊輪之後這種猜測越發地肯定。
上游輪不久,趙虎臣就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韓書畫父母,兩人似乎專門在等他們,韓書畫的母親一件這夥人就拉著韓書畫抱著靈芝,喊上了楊采薇說是到上面給她們看一些好東西,楊采薇顯然和韓書畫的媽媽很熟悉,笑嘻嘻地湊上去說阿姨好,然後三言兩語地就被她媽騙上了樓。
於是甲板上就剩下了韓書畫的父親和趙虎臣。
“抽菸?”一臉清俊,氣質也好,沉澱如書卷,跟楊霆有幾分相似,不過不同的是楊霆更加草莽一些,而眼前這男人更圓潤內斂一些,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禮服,男人的臉上有成熟男人該有的滄桑和故事。
趙虎臣不矯情,接過了男人的煙,然後充當起了李青城的角色,點菸。
男人點點頭,不算讚許但起碼挺認同,如果趙虎臣要是說自己不抽菸的話他的興趣恐怕就要減少大半,兩人都心知肚明韓書畫的媽媽是故意支開其他人的,手段不怎麼高明卻一定有用,為的就是給他們創造空間單獨談話,沒有很深的意思,只是最近耳邊一直都是趙虎臣這三個字,而自己的妻子也對這個年輕男人抱以謹慎的讚賞態度,這讓他很好奇,自己老婆的眼光有多叼他心知肚明,看似溫吞入水其實得了公公的一半真傳像是一把不溫不火的鈍刀,而且物件還是一個年輕人,很可能和自己女兒有點曖昧的年輕男人,這讓他故意創造了現在這樣一個空間。
“想不想追我女兒?”男人開門見山,直接得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本以為男人會打擦邊球不著邊際地試探試探再試探的趙虎臣也接受不了,愣了一會,才意識到這玩意就叫做傳說中的境界,就在自己想著怎麼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保持一個儘量圓轉的守勢時對方已經不著痕跡地把先手拿到,這還沒開始,氣勢就落了下乘。
“想。”趙虎臣點點頭,誠實得像是個應該拿獎狀的好孩子。
男人哈哈一笑,他知道這個答案肯定是真實的,但原本以為是或者不是後者出現的可能性有三層,剩下六成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沒想到最大可能性的兩者都不是反倒只有一成可能性的中了。
“對政治聯姻怎麼看?”男人的跳躍思維很強大,語氣和姿態一樣始終都不做出盛氣凌人的姿態,但目的性很強從不打馬虎眼,那就是以一個提問者或者乾脆點說是考驗者的身份問話。
趙虎臣也不覺得心理不平衡,擺明了對方境界修為經驗值都比他高深得多的老狐狸,倔強堅強什麼的固然不算是貶義詞但也要看什麼地方什麼場合,現在就不適合把那一套搬出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