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鷹鉤鼻年輕人也沒有多少笑意的韓奶奶開懷笑出聲,道:“我老了,平時就怕冷清,如果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多來看看我,一起熱鬧熱鬧我不用養生保健也能年輕十歲。”
讓趙虎臣坐下,老人說要做一桌好菜招待便進了廚房。
韓書畫的爺爺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只是坐在對面年輕人自從趙虎臣進門來之後韓家人表現出來的熱情而反應出來的驚訝表情都被這位睿智的老人一一收入眼底。
“趙虎臣,好名字。”韓書畫的爺爺等到趙虎臣坐下之後,才帶著笑容道。
趙虎臣微笑,道:“爺爺告訴過我,趙姓甲天下,虎字太出位,便取了一箇中性字臣字於最後中和。”
韓書畫的爺爺仔細回味兩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道:“你爺爺為你取這名字的喻意深遠吶。”
趙虎臣輕笑,不語。
對面那鷹鉤鼻青年對趙虎臣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宋褒禪。”
笑容不熱切也沒有故作的冷漠疏離,沒有太多小說中描寫的玄奧秘密,簡單直白。
“趙虎臣。”趙虎臣的話不多,雙方的手簡單地握了握之後就收了回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之後就沒有對白,只是誰都沒有發現叫宋褒禪的年輕男人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玩味,趙虎臣,這個名字他可不是第一次聽說,近日來整個明珠鬧得風風雨雨的張家少爺被人撂翻了送進醫院到現在也生死不明的事情同樣作為一個圈子中的人他當然不可能不清楚,而且他比所有的人都更加接近事件的真實內幕,要說起來,策劃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還是他打小就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好兄弟呢。
叫宋褒禪的青年心裡有所想,話頭也就不多,於是就剩下了韓書畫的爺爺和趙虎臣在交談,這一次的交談說是沒有點心機和試探是不可能的,老人雖然退下來許久但畢竟沒有過著隱士日子,明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是退下來了但在某個關鍵時刻還是擁有強大影響力的老人對於這個對一般老百姓眼中屬於權貴的人們都拒絕開放的圈子內那些風吹草動總是能夠掌握內情。
張家的事情韓老爺子有所耳聞,後來也知道了就是此時坐在眼前從一開始就帶給他不錯印象的趙虎臣乾的。
驚訝歸驚訝,但在跌宕起伏一輩子韓老爺子眼中看來這件事情撐死了也就是年輕人爭強好勝過了頭的事情而已,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明珠平靜了太久,大家都做慣了太平狗這太平盛世忽然被人狠狠地攪了攪當然就覺得天搖地晃。
雖然有試探但兩人的言辭之間並沒有多少晦澀的東西,老人依然健談,旁徵博引的趙虎臣總是能讓老人的話題得到延伸和拓展,看似不高調但卻總是能讓韓老爺子保持談性,光是這這一份不容易被發現的精巧心思就讓一旁逐漸淪落為一個“看客”的宋褒禪玩味了。
時間過得很快,臨近午飯的時候宋褒禪出乎意料地起身要告辭,韓老爺子沒有過多挽留,只是將宋褒禪送到門口。
此時韓書畫端著一盤果盤走過來,卻見宋褒禪已離開,便道:“來的快走的也快,也不打一聲招呼。”
放下了果盤,趙虎臣瞧得出來這裡面擺的水果就是他拎來的,見著一旁韓書畫眉目間的笑意也覺得有趣,拿了一片削好的蘋果,道:“也是來拜訪韓老的嗎?”
沒說幾句話的宋褒禪一離開趙虎臣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加上韓書畫的加入更是讓他放開和輕鬆了許多,之前有限度的保留大多也不是針對韓老爺子而是針對坐在一旁始終讓趙虎臣沒辦法輕鬆起來的宋褒禪,並不久的相處時間對彼此僅僅只有一個名字瞭解的宋褒禪帶給趙虎臣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善於隱藏和觀察的眼鏡蛇,從小就在大山裡跟靠著獸性覓食繁衍的畜牲們打多了交道趙虎臣對於直覺這麼一個虛無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