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容了。
張德容很快就挑起話題。
“倚天照海花無數,高山流水心自知……”張德容看著牆壁上那幅龍飛鳳舞的字貼,問道:“張行長,你這副字筆畫靈氣盈餘,是出自那位大師的手筆啊?”
張銘淡淡瞥一眼那幅字,道:“張局長看錯了,這幅不是那位大師的作品,就是路邊店鋪隨便買的一件工藝品。”
陳楚的目光也投在那幅字畫上。
他站起來,仔細觀察一下,果然發現這只是件機械大規模生產的工業品。
陳楚又看一眼室內其他幾幅字畫,在大廳中間裱起來的某副楷書字畫上,行雲流水寫著“慎獨”二字。
重新坐回到原位,陳楚沒有多說話的意思。
這樣沉定的表現,反而讓張銘深深地看了一眼。
“早就聽說張行長書法造詣一流。”張德容隨意地指著一幅字,笑問道:“這副行書飄逸動人,又是那位大家的墨寶?”
張銘笑道:“我是我讀大學時,老師贈給我的禮物。”
張德容淡淡地稱讚幾句,直呼張銘老師書法無雙。
張德容的目光又落在“慎獨”這篇作品上。
“不錯,這兩字出自《大學》,這幅作品行書骨肉豐潤,又是出自那位大家的手筆?”
張銘看一眼張德容,道:“這件作品有一些年曆史了,是我們家的一件老器物。”
張德容看了幾秒那幅字貼後,道:“原來是老古董,張行長能說說這幅字的來歷嗎?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是幅甚至連落款也沒有的字畫,掛在大廳正中間處,極容易引起大廳內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家裡一位老長輩留下來的物件,能有什麼來歷?”張銘淡然一笑,顯然沒有過多討論這份字畫的心思。
楊茜卻是輕笑起來:“這一幅字的確寫得好,不過,我對這上面的意思不是很理解,張行長,慎犬,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陳楚的眉頭,馬上就挑起來。
慎犬?
這是慎獨好嗎?
那字貼看起來有很多年的歷史,上面的那兩個字自然是繁體字。
而獨字的偏旁,在某種繁體寫法中,剛好又可為犬字。
結果,在這種情況下,楊茜竟然活生生地將“獨”讀成了“犬”。
張德容輕笑一聲,裝作認真觀摩那二個字,就像沒有聽到楊茜的話般。
而張銘臉色平靜如水,彷彿楊茜讀法正確似的。
楊茜美眸連轉,用一種虛心求教的姿態,向張銘輕聲道:“張行長博學多才,您能向我講解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嗎?”
陳楚心裡由不得嘆出一口氣。
楊茜這次拍馬屁,還真的拍到馬腿上。
本來,楊茜想著搭個小舞臺,給張銘展示才華空間是不錯。但牆壁上這兩個字,你都讀錯了好嗎?
陳楚又看一眼楊茜,這位有著幾分姿色的女人,舉止處事還算是圓滑,但在知識積累方面,真的差了很多。
張德容打了個哈哈,很快就將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
“張局長經常看《大學》嗎?”張銘想到張德容的話,出聲問道。
“以前讀書時有看過。”張德容道。
“哦,剛好我也有看過《大學》。”
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般,兩人開始有一句沒有一句地聊起國學,隱隱間,竟然將楊茜排斥在外。
張德容偶爾輕輕幾句話,就將陳楚帶入到話題中。還好的是,陳楚雖然算不上精確國學,但也算不上不學無術,倒是能聊上這個話題。
就在一邊,楊茜嘴裡泛著笑,根本上沒能參與到話題中。
大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