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國送來書函,帝聯公主已經出發,你做好迎親的準備吧。”說完,皇上炳光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讓人披在他的身上。這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卻是在這樣虛偽的境遇下,讓阿壩民不覺得悲傷起來。
“謝父皇。”得償所願,阿壩民還是慶幸,自己今天的賣力演出,想必會讓自己以後的路走的很順一些。
阿布林被圈禁在陽明殿,心急如焚,也猜到是誰算計了自己,悔時晚矣。阿壩民的保和殿裡裡外外收拾一新,張燈結綵,宮燈也是掛的到處可見。恭賀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大家說是粘粘喜氣,他心裡清楚,不過是牆頭草順風倒,想著阿巴圖死了,阿布林失寵,而只有自己迎娶了帝聯公主,也就意味著日後做主東宮。
阿壩民謹記玲昭儀的安頓,不安有絲毫的懈怠,更不敢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反而更加的俯首稱臣,與大家打成一片,在眾人面前口碑大好,讓皇上多日不展的眉頭,也沒有那麼緊蹙了。
玉帶攬著育德在懷中睡去,上次這樣的遠行帶的是帝聯,一路辛勞,卻很踏實,帝聯的聰慧和心思縝密,讓她省去很多的顧慮,沒想到卻成了陰陽兩隔,也許還是夫君說的對,讓她帶著育德去古瓦國,離開這個是非地,有朝一日再回來平息當年的冤屈。讓她不明白的是,依著太后的過人之處,絕對不會輕易放她們走的,可是事情卻截然相反,就連阿莊也來了,一家人看著是團聚了,要是夫君能跟來,她就真是感謝上天恩賜了。
阿蓮被馬車顛簸的有些不適應,胃裡很不舒服,阿莊拿了水遞進來,“喝點吧,要再走幾里地,才能找到歇腳的地方。”
“這是什麼鬼地方,滿以為這一路上但憑皇家的招牌,有的是民眾觀望,那樣的排場該有多麼的壯觀,現在可好,連個官員都不出來,鬧得像是偷人一般,真是掃興。”阿蓮有著極強的虛榮心,這或許也是她能為了公主的這個頭銜,而捨棄與阿莊這段婚約的主要原因,不管是私心,還是虛榮,她終究是棄了阿莊,對於阿莊,與阿蓮的這段婚約並不重要,在他心裡看重的是復仇的機會,如今,阿蓮或許是他唯一可用的棋子,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長的時間,他都會去努力。
玉帶懊惱的搖搖頭,“看看你的那些粗詞爛語,哪有一點公主的鳳儀,也許是我不該這樣多事,依著你如今不知收斂的性子,即使去了古瓦國,怕也是得不償失的。”
“怨我麼,自從有了阿梅,您疼過我多少。”阿蓮自以為是,總覺得是全天下的都欠了她的,讓玉帶夫人氣惱的是,想要坐穩太子妃這個位置,不但要有手段,更要能拿得住男人,阿蓮的這個脾氣,怕是今生無望了。
阿莊在窗外說了一句,“我們家雖算不上錦衣玉食的待你,倒也是好吃好喝都緊著你的,阿梅不過是吃你剩下的,穿你不要的,如今,你得勢了,不知道感恩,反而是這副埋怨的嘴臉,可想而知,你與阿梅怎堪一比。”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小人得志,那又怎麼樣,現在我是公主,告訴你,你越是偏袒阿梅,我就越要說她不好。”
“你跟一個死人爭的有意思嗎?”玉帶夫人哽咽著從喉嚨擠出幾個字。
“死人又怎麼樣?死人都能活在他的心裡,而我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和親嗎?我就是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得到的卻是那麼的漠然,他娶我,不過是想借此掩飾他內心的無比痛苦。”
“你把我說的也太齷齪了。”阿莊鐵青的臉色。
“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要娶我,卻從沒有說過喜歡我,你看我的目光,只有些同情的施捨,我是乞丐嗎?我就是要告訴你,你不稀罕我,會有人把我捧在手心裡的。”阿蓮淚如雨下,用手狠狠的擦乾,她不能哭,也不要哭,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