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他們,沒有人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它們只能無聲無息的哭泣,等待著被鮮血汙染,等待著終結的時刻。 林月生慢慢的走在隊伍的最後,心事重重,面容似乎有些扭曲,任何人和他說話他都不回答,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殺氣,整個人顯得十分詭異。 一進這個劍冢,他的心就沒安過。現在感覺十分的痛苦,眼前的每一把廢劍上都帶著驚人的怨氣,這些怨氣糾纏在一起,遮擋住了整個天空,好象連陽光也射不進來。在他眼前,無數的劍影交織在一起,撕殺著,碰撞著。不停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哪怕已經傷痕累累,哪怕已經體無完膚,仍然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好象全部沒了意識一般,就只知道碰撞、碰撞、再碰撞。 他的心已經被廢劍的怨氣所感染,幾乎有一種要大開殺戒的衝動,若非他心志堅定,他前面的人就不可能站著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這麼詭異。”林月生一邊控制著自己,守著靈智不失,一邊思考著對策。這種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到他無法理解。這個劍冢中的一切都讓人無法想象。先是古怪的石碑,後又是這詭異的怨氣,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林月生明白,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陣法之中,可這個佈陣之人實在太高明瞭,自己別說是破了,連自保都勉強好。並且,這個陣法顯然只對先天大成者有效。這些怨氣,只有對他能產生影響。 “這樣下去別說是殺萬劍一了,就連多來幾個劍奴,我也收拾不了。”林月生承受著這怨氣纏身之苦,艱難的想著。 “大家小心,過了前面的斷劍石,就有劍奴出沒了,到時候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斷劍石下面的藍火十分古怪,燒人內力,幾乎是一秒鐘幾十點,並且,無法恢復。不過,對人卻是沒什麼傷害,只要不靠近就沒事。”林月生正沉思著,風不平含有內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將他驚醒了過來。 他聞言抬頭一看,心神大震! 劍!一把巨大的殘劍。大到讓所有人都充分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大到猶如一座泰山般,俯視著地上的螞蟻,大到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戰! 那把石劍即使劍刃化了一截,仍有三十丈高,大得直給人無窮的威壓。八條巨大到令人震驚的鐵鏈,從八個方向,將它牢牢捆住,緊緊的繃著。並且,八條鐵鏈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平衡,讓它懸浮在離地還有十來丈的空中而不落。在那巨劍之下,深藍色的詭異火焰不停的燃燒著,不時有一些莫測的符文在火焰中生出,焚熾著那把巨大的石劍,帶著億萬年也無法動搖的決心,似乎非得把這石劍化為灰燼不可。 猶如一位遠古的天神,巨劍默默的懸浮在空中,承受著藍火焚身之苦。它無言的存在著,用審判的眼神,帶著遠古滄桑的氣息,俯視著整個蒼茫的大地,看得人心底寒氣升騰,有一種幾乎膜拜的衝動。而那藍色的火焰,一直就把焚化那尊天神,作為自己一生的使命。八條鎖鏈,用盡全身的力量,禁錮著這尊令人不敢直視的偉大存在,等待著審判之日的來臨。 石劍、火焰、鎖鏈,全部佈滿了每個都有一人大的符文,密密麻麻,多的數不清楚。那些玄妙深奧的氣息,非凡人所能為的神奇工程,無不讓人懷疑:這是否是天神的遺棄之物! “很驚訝吧,我每一次來,看到這把巨劍都會如此,即使現在看到,仍免不了吃驚。”風不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林月生身邊,看到他震驚的望著數里外那巨大的石劍,笑著說著。 如果這把石劍只是巨大,林月生最多感到驚訝,並且感慨一下這不知誰人所為的偉大工程,也不會表現的如此失態。真正讓他吃驚的是那把石劍的模樣還有那上面的符文。 林月生理也不理他,速度全部展開,閃電般向石劍所在的地方飛去。離的越近,他的震驚之色也就越明顯,等到了石劍之下,藍火之旁時,他的震驚已經變成了莫名的恐慌。 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