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氣似的嚼著雞翅,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陸楓只道談笑害羞,連忙解圍。陸媽媽趁機接過話頭,又和兒子不停地聊了起來。談笑低頭撥拉著米粒,其實她早就吃飽了。雞翅也不是非吃不可的,只是看著陸媽媽明顯偏心的樣子,有心氣她一氣。倒不是真要陸楓和老太太決裂什麼的,只是想讓自己出口氣而已。
陸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有一個人沒吃完,誰都不許離席。陸楓緊著和老孃聊天,又被老爹訓著“不許快吃”,結果就剩他一人在那裡吃飯。
談笑有點不耐煩,咬著筷子骨碌碌的轉著眼睛。
正無聊著,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簡直如逢大赦。趕緊告假接電話。
手機放在一樓的書房裡充電,一時拔不下來。談笑一看是宋白的,也沒介意,直接接了起來。
“談笑。宋白嗎?”
“嗯,是我。吃飯了嗎?”
“正吃呢?你呢?客戶還好打發吧?”
“還好。他臨時有事,已經走了。”
“那你吃飯了嗎?”
“還沒。”
“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事。只是過年了,看著外面的人群和樓上的燈光,突然覺得……”宋白打住不說。談笑倒是很能理解這種感受。
“大概你還不習慣,其實習慣就好了。”
“你經常這樣嗎?”
“差不多吧。通常很忙,不會有時間看人群和燈光的。呵呵!”談笑笑了兩聲,舒服的坐進沙發裡,“忙起來就好了。要不,你養狗吧!有狗也很好玩兒的。”
“對了,你不是有條狗嗎?那嬌倩說是條小瘋狗?打疫苗了嗎?”
“打了。它不是瘋狗,是比較好動而已。小狗嘛,哪個不是蹦蹦跳跳的。”
電話那頭傳來宋白低低的笑聲,很有磁性。
“雪還下著呢!”宋白說,“我記得在學校的時候,第一年下雪,你躺在路邊,讓那嬌倩比著你的輪廓堆一個雪人,結果你們堆了一個據說叫睡佛的東西。還被攝影社的同學拍了下來。”
談笑道:“呀!你怎麼知道的。我記得那時雪特別大,校園裡都沒什麼人。所以才大著膽子和嬌嬌瘋玩兒的。攝影社的我不知道。真的嗎?他們應該付我版權費的。”
宋白道:“我當時去上自習,正好路過。聽見你們說話,就多看了兩眼。”其實,他也是那時候意識到了談笑和平時不一樣的一面。
“不是你向攝影社告密出賣我們的吧?我告訴嬌嬌,她一定會收拾你的。”說話間,過去的小談笑似乎又回來了。
宋白道:“哪兒敢啊!我那時候怎麼敢告訴別人我偷看人家女孩子。”他頓了一下,“要是現在,我也不會等攝影社的人來拍,只管上去,在旁邊再塑一個我,並肩在雪裡站著。你看,可好?”
談笑的聽得臉紅心跳,乾笑著說:“呵呵,當然不好。肯定會感冒的。”
“談笑……”宋白突然喟嘆了一聲,“我——”
“宋白!”談笑猛地提高聲音截住他的話頭,“嗯,問個問題。我們什麼時候分錢?”
電話那端驀的沒了動靜,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不太長,宋白才說:“下週。年前。新年快樂。”
電話掛了。
談笑長吁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滿滿的,都是汗……
“宋白?就是你說的那個同學嗎?”身後突然有人。
談笑神經質的回頭,陸楓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你吃完飯了?什麼時候?”
“剛。過來叫你,正聽見你說這個名字。就是那個給你配筆記本的人麼?”
談笑笑道:“怎麼,不服氣麼!我可不是白得的,這是留住優秀人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