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的陶湘看起來有說服凝聚力多了,大家不由自主照著她的話去做。
乾巴巴的院子裡安靜了一小會兒,很快響起了知青們聲音輕重不一的合唱聲:「大海航行靠舵手……」
與此同時,只穿著一身毛衣背心與束著襯衣衣擺單褲的陶湘,抿著唇儘量忽略了院外站著的吃瓜屯民,開始跳起自己編排的操舞來。
考慮到知青們來不及現學難的舞蹈,陶湘就將節奏明快姿勢誇張的熱舞與穿越來前當下時新的網紅舞步相結合,編了幾個看似厲害實則相當簡單的動作,一首歌個跳兩遍也算是應付交差。
在陶湘看來這些並不算什麼,但周圍的人卻看得直呼過癮,驚嘆陶知青確實有一手。
知青們嘴裡在唱著歌,眼睛錯也不錯地看著陶湘,更別提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屯民們都是怎樣的咄咄稱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捨不得在她身上移開。
以一個利索漂亮的姿勢收尾,跳得酣暢淋漓的陶湘轉過身來,女人/少女面頰上紅撲粉嫩,面板光亮白皙如上好羊脂美玉。
陶湘隨意抹了抹額角溢位的細汗,看著眾位知青說道:「大概就是這樣了,非常好跳的,下面我分步驟教給你們……」
話還沒說完,只聽四合院裡忽然響起掌聲來,不知誰帶的頭,起初只有知青們和坐在西廂門口觀看的陳阿婆等人在鼓掌,後來就連外頭的屯民們也一個個拍起手來,讚賞聲源源不斷。
捧場的人多,陶湘眉眼彎彎,忍不住用手別了別耳邊散落下來的碎發。
她看向遠處的院門口,想著下次排練把院門關上,或者尋個安靜的地方帶知青們練習,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想著,卻一眼就望見了那個身形高大、與眾不同的顧同志。
顧同志站在人群後頭,也不知看了多久,身上雖還是那件看舊的襯衫,卻也有一種遮掩不住的風華氣度。
陶湘斂下眼眸,沒有多看。
她轉過臉面對著知青們開始授教:「現在條件是艱苦了些,但我們自己唱自己跳也是一樣,下面大家跟著我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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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找了人少安靜的屯外荒地作為練習場,一連七八天練下來,知青們基本都練得差不多了,這舞蹈是陶湘現編的,本就簡單,而幾個知青又是一心想做好這件事,自然事半功倍。
見大家跳得大差不差,可以跟得上歌詞節奏,陶湘便拿著每晚趕工終於寫出來的講稿準備去找大隊長,一是讓人家審審她的稿子,二則借紅球。
稿子當然是沒問題的,裡面被陶湘大量引用了□□裡的詞句,驢蛋糞子表面光,縱使沒什麼底蘊,通篇都是華麗虛偽的溢美之詞,但誰敢說主席不對?
大隊長看了大加讚賞,畢竟陶湘的稿件完全是自帶奪目光環,一看就出挑得很。
滿意了的大隊長變得很好說話,聽陶湘說要借紅花球給知青們表演時用,他沉吟了兩聲,很快輕鬆答應了。
這些紅花球在知青們下鄉之後就上交了,之後的時間裡一直放在生產隊的倉庫,完全充作了大隊的歸有物。
專門擺放雜物的倉庫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大隊長使來的人一開倉門,一股莫名難聞的惡臭味就溢了出來,裡頭像是住了窩老鼠。
那些大紅花球被很快翻了出來,顏色依舊鮮亮著,但卻泛著股老鼠尿的味道,邊角上還有嚙齒類咬痕,且少了一隻,像是被老鼠拖去做窩了似的,總而言之找不到了。
六個知青,花球卻只有五個,必定有個人是得空著手的,但那樣就顯得很不好看。
陶湘給知青們排列的隊形是「一二三」型,加起來正好六個錯落排站,無論誰手裡沒東西,都分外打眼。
「陶湘,你把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