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不合?」
「那在我說之前,你覺得會是誰對誰錯?」
沈霽毫不猶豫:「你對。」
傅在桐悶悶地笑了聲,又有些無奈。
總覺得每一個喜好、每一個死穴都被這隻沈小雞抓得死死的,光是被他注視著,聽他說話,他都能感到愉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是五年前離開橙花的,那時剛起步不久,徐金虹也還算行業新人,不過運氣不錯,簽了我。」
這句話說得實在狂妄,不過從傅在桐嘴裡說出來,又好像沒什麼違和感。
「那次有兩部電影選擇,一部是《驚蟄》,另一部叫什麼我忘了,改編的一本網路,熱度很高,抄襲爭議也很大,核實是抄襲作後,我想接《驚蟄》拒絕那個抄襲改編電影,徐金虹卻覺得《驚蟄》劇本雖好,但是是沒有什麼商業價值的文藝片,另一部的商業價值潛力巨大,無論是話題度還是其他什麼。」
沈霽聽得微微屏息:「然後呢?」
「然後就掰了唄,」傅在桐懶洋洋的,「之前就積累了很多矛盾,那次矛盾爆發,吵完架我就直接解約帶著高銘離開,自己組建了個工作室。」
這就是基於有實力和有底氣的有魄力了。
沈霽靠回靠座上,仰頭望著車頂,嘆了口氣。
毫無參考價值。
「好了,都說了不要把煩惱帶回家。」
前方是個高階公寓小區,傅在桐轉個彎開了進去,空著的手伸過來揉了把他的腦袋,「回頭我去跟他吵一架就行。」
沈霽哭笑不得:「那倒也不用……」
「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是你半個老闆。」
「……哈???」
傅在桐將車開進地下車庫,熄了火,好整以暇望向他:「小朋友,你覺得我那天去橙花是為什麼?」
「不是有合作嗎?」
「嘖,小腦瓜不太靈光啊,他那破公司我接什麼專案都是做慈善。」傅在桐點點沈霽的額頭,笑起來時有點蔫壞,「不過我是個念舊的人,收購了點股份,應該有公示,不過你大概沒看到。」
沈霽琢磨片刻,臉色一肅,迅速下了車,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一手擋在車頂:「老闆請。」
傅在桐好笑地捏了把他的臉。
開完玩笑,沈霽才發現不對:「不是去吃飯嗎?這是哪兒?」
傅在桐帶他走進電梯,刷了卡,拋拋那張卡:「我家。」
「……」你到底有多少房子。
電梯到達樓層,叮一聲開啟。沈霽出來小心觀察了下,一梯一戶,不會有人撞見他和傅在桐回家。
門一開,裡面的大狗就搖著尾巴撲了出來。
沈霽彎下腰摸摸這隻英俊的哈士奇,捨不得放開手。
傅在桐脫了外衣,回頭看沈霽抱著大狗又蹭又摸,樂個不停,含笑看著看著,臉忽然黑了黑,抬腳踢踢二蛋的屁股:「去去去,我帶回來的人,你黏著幹什麼。」
沈霽蹭了一身狗毛,把外面的大衣脫下來掛在衣帽架上,心無旁騖地繼續逗二蛋。
傅在桐酸唧唧的:「一隻傻狗有什麼好玩的。」
沈霽沒聽清,被大狗撲倒在地,眼睛彎彎地望向他:「什麼?」
「亞歷山大,敢舔他你就是今晚的加餐。」傅在桐被他一眼擊潰,放棄抵抗,朝二蛋放出警告的狠話,氣悶地走向廚房。
沈霽玩夠了也溜達去廚房,傅在桐靠在流理臺上剝了瓣蒜,見他過來,陰陽怪氣的:「哦,還記得我這個人啊。」
沈霽哭笑不得:「你為什麼要吃一隻狗的醋……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和二蛋玩嗎?」
「不是,」傅在桐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