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朝廷也派了不少人來接船,可是十分看重呢。看來這皇位啊,保不成就是齊王的了。”
如此這般的議論聲可是不少。
蕭明睿就算想堵住耳朵也不可能聽不到,然而他也沒有什麼反常之處,仍然滿面笑容,只是對這些議論聲一笑置之。
跟著來接人的蕭明宸心裡十分不暢快,打著扇子不滿地踱步,滿眼噴火:“哼,囂張什麼啊,又不是他打贏的仗!”
這時候官船總算是到了通州碼頭,停駐進專供官船行駛的水道,過了些時候放下甲板,便有兩個極熟悉的人帶著一些朝廷佐官風度翩翩從船上下來了。
齊王著的是親王保和冠服,身上穿著寶藍色織金線蟠龍過肩通袖鑭袍,腳踏著粉底皂面小朝靴,溫文爾雅,真如玉樹臨風,此刻衣錦還鄉,也真是意氣風發極了!
便是魏王也是滿眼的得意,大步流星地緊隨著兄長,頭上的白玉東坡冠都有些歪了!
蕭明宸看得直冒火,心裡暗罵:呸得意個什麼啊。
實際上,他也真是羨慕嫉妒恨呢。
“恭喜大哥四弟得勝還朝,父皇特讓我領著文武來迎大哥和四弟回京,回京後還要論功行賞。”
蕭明睿也是上前既帶著弟弟對哥哥尊敬的語氣,又帶著使者傳達皇命的身份,不卑不亢,也未見什麼不滿,如此風度也是讓在場的人不由喝彩。
此刻陽光正好,春花潺潺,春江水暖,眼前這幾兄弟無不是人中龍鳳,不說別的,光看著場面,也是讓旁觀者心中感慨,建武皇帝也真是個英豪,老子英雄兒好漢,沒有差的。
“有勞二弟,五弟和諸位大人來此相迎,小王實在慚愧。在這兒本王也要叩謝父皇天恩,若非父皇,本王也不能為朝廷做些許小事,此番回京當克盡孝道,為父皇分憂解難。”
說著他對著京城的方向一抱拳,也是十分恭敬的樣子。
蕭明睿微微一笑,抱拳也是道:“聖躬安。”
兄弟二人假惺惺地寒暄了幾句,這才和文武官員說了些場面話,在通州府也沒多停留,就立刻返回京城了。
眼瞅著才進了京城內城,還要去回宮覆命,這時候忽然間一個騎著馬的王府侍衛急追了過來,被護衛欽差隊伍的人攔了下來。
“我是洛王府的人,府中出了急事要稟報王爺!”
那侍衛滿頭大汗,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只是放聲喊道。
蕭明睿沒有坐車,而是騎馬而行,這時也是認出了這人是王府的內衛的人,便是吃了一驚。
府裡能出什麼事,至於讓侍衛如此不顧他在辦事,急衝而來?
待到放了人近前說話,那侍衛壓低聲音道:“王爺您快府吧,出事了,王妃得了時疫,蘇公公讓標下幾人來尋您,怕是您也……”
蕭明睿腦子轟的一下什麼也聽不到了,直好似過了半天功夫,他渾身冰涼,“你說什麼,王妃怎麼樣了?”
“王妃現在昏迷不醒了。”
齊王打馬過來,關切地問:“二弟,可是出了什麼急事?若是著急不如先回府去。”
蕭明睿握緊馬韁,腦子裡一陣陣暈眩,怎麼會呢,時疫?
他不記得那書上說過這件事啊。
他只覺得渾身無力,到了這時候也已經顧不了其他了,甚至他自己會不會傳染,他也顧不得了。
如今這狀況,也是絕不可能去皇宮了。
“小弟要先回去了,賤內染了急病,昏迷不醒。”
齊王略有些吃驚,還沒說話,便看到蕭明睿駕馬直接衝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轉個彎沒影兒了。
蕭明宸忙問那侍衛:“怎麼啦,我二嫂怎麼了?”
那侍衛也是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