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他只知道前面愛春和香桃鬧了起來,後來她們進屋去談,到底談了什麼就不得而知。
後來愛春就出來了,看起來甚是狼狽,但王妃並沒有為難她,只是讓人安排她休息。
“蘇公公去見王妃,王妃不見,只是公公打聽到王妃那要人準備傷藥,好像是王妃怒極把手給弄傷了。”
蕭明睿砰的一拳砸在那黃花梨圓木桌上,頓時震得茶壺碎裂在地,那厚實的圓木桌也被這大力給震得差點碎開。
“該死!那個賤婢!焉敢欺我王妃!”
蕭明睿大怒,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想到慕容薇盛怒之下不知道聽了那個女人怎麼編排,把手都弄傷了,便是心疼至極,想她此刻定是傷心至極,又想立刻趕回去跟她解釋清楚。
本來蕭明睿是打算等他回了京城之後,安排得當之後再跟慕容薇說的。
他本來不想她為這些事擔心,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哪怕他沒有肉體上的出軌,但是名分上,表面上確實如此。
這件事極其隱秘,他根本不會跟別人商議。
因此上,便是闔府上下,也是無人知曉其中內情。
蕭明睿恨極,他不是傻子,怎不知道愛春在其中搬弄是非,故意把事情鬧大?
他尤其恨愛春未經同意自作主張,竟敢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懷孕之事給暴露了。
不過他是手上的一顆棋子,一個自甘下賤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居然也敢爬到他頭上自作主張了?
蕭明睿眼中寒光一閃,小路子兩個都是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別看王爺平日裡十分和善的樣子,其實一怒起來十分駭人。
此刻顯然是怒極,他們可不敢觸黴頭。
蕭明睿在屋中來回踱步,走得又快又急。
他現在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回去。
可是父皇這裡公務尚未結束,他萬無為了個侍女懷孕之事趕回京城的道理。
可是現在嬌妻顯見是傷心極了,想到妻子一貫笑語嫣然的臉龐此刻暗自垂淚,他便心中恨極。
這一切都是被人逼的。
他現在只能忍。
可是薇兒會不會知道他的無奈,會不會相信他的真心?
“薇兒會相信我的,她不是尋常女子。”他暗自說著,不知道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在想證明什麼。
“我寫封信你帶回去給王妃。”
他立刻準備寫信,現在沒法回去,信上也不能說隱秘之事,只能言辭懇切地請求妻子等他回去說明。
小路子忙爬起來磨墨,蕭明睿提筆想寫什麼,半晌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只匆匆數言,寫完從頭讀完,心中默然。
等火漆封好信封,蕭明睿又吩咐張得給蘇德傳話,讓他訓誡愛春,把她軟禁起來,不許出去生事。
等張得離開,蕭明睿呆坐在書案前,半晌未發一言。
這事情會造成什麼影響且不說,但父皇那裡他有了交代。
父皇也不能再威脅到他妻子的生命。
好處看起來像是很多。
可是,誰能知曉他心裡此刻的苦?
蕭明睿悵然失神,傍晚時分,夕陽從遠處的永定河慢慢照耀到這片行宮別院,天空的火燒雲堆積層層褶皺,十分美麗。
蕭明睿騎了馬,也沒帶什麼侍衛,便是獨自一人立在滾滾永定河畔,倚在河畔遍植的老樹橫生的枝杈旁,這老樹的枝杈橫長,似乎因為常年有人倚靠等待顯得表皮光滑。
蕭明睿心情煩躁,便拿了壺酒來,坐在那老樹上,一個人對著夕陽,滾滾河水悵然獨酌。
夢裡不知身是客
夜雨蒼茫,雨打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