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露庭霜何寂寞,雁歸蛩病可相思?
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一旁端華郡主見了,嘖嘖稱奇:“絕了,此詩此畫竟是絕配,當為今日魁首!”
眾人一見之下也沒了比較之心,紛紛議論起來。
倒是她們兩姐妹相視一笑,依舊不卑不亢,從容大方,倒也頗讓人欣賞。
這會子前院有未留頭的七八歲小廝跑來,送了前院的詩作來,眾女連忙圍上來,又一起評了今日幾首詩作畫作,送到前院去。
“風九少這詩確也不錯呢,還有這幅畫,你們看——”沒有當事人慕容蘭在場,一群少女歡笑著議論著有關風鬱的事。
慕容薇沒甚興趣,卻不知那幅漁樵墨菊圖傳至前院,引起了眾公子們的讚譽,倒把她和姐姐的名聲傳了開來。
風鬱望著那幅畫,喃喃念著那句“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忽然有些失魂落魄,想起那個風華初現的少女,為何過去他竟不知她這般與眾不同?
---風童鞋你註定素個杯具,思思飄過……
畫中仙
那時拒收她的荷包,不過是不想被人傳出私相授受之事來,畢竟她是他未婚妻的妹妹,沒想到那少女如此決烈,竟然跳水自盡。醒來後的她,卻完全變了個人,讓他的目光完全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她越是對他冷淡無視,偏讓他心中牽掛,那日見她撫琴之時他心中彷彿有道漣漪波動,攪動心湖。今日見她的字和詩,更察覺到她平靜面容後的一身驕傲。
眾公子一致稱讚墨菊圖瀟灑,題詩更是絕配,也認為風鬱之詩畫不錯,選為今日之魁。
一旁倒有個青衫磊落的公子目光炯炯地望著那畫,喃喃道:“我早知我沒有看錯。”
眾人各懷心思,蕭景鈺拉著還不甘不願的蕭安然回了前院去,見他目不轉睛盯著那墨菊圖,蕭景鈺促狹地看了眼蕭安然:“我說你怎麼突然想去那裡呢。”
蕭安然一貫陽光朝氣的面孔頓時漲紅起來,“莫要胡說,可不要壞了人女兒家名聲。”
蕭景鈺大笑起來:“還沒怎樣,這就心疼上了。”
蕭安然羞惱得瞪了他一眼,便聽他問:“你看上的兩姐妹中誰?安然,不是我說你,以你的身份,只怕是不能娶她們的。”蕭景鈺忽然正色道。
蕭安然神色一震,沉默了起來,他是安郡王世子,是宗室子弟,將來是要承爵的,父親不會讓他娶個庶女為嫡妻的。
可那個女子,好似一方清泉注入心田,光只是她一顰一笑就讓他能傻笑一整天,這般飄飄然的心情,讓他不願意去想他們的差距。
蕭安然愣怔片刻,忽然道:“我不想放棄她。”
那邊廂聽風院中,眾佳麗欣賞了墨菊,又品菊花酒,喝菊花茶,笑語殷殷。
慕容薇想起大姐,嘴角勾起,那女人現在是在偷笑吧,這會子她倒頗有興趣去她面前看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想到這兒她腳步都輕快起來,見二姐被人拉去作畫,不便喊她,自己沿著抄手遊廊往西廂房去。秋風淅淅吹羅衣,她心情頗好地欣賞著庭院美景。遊廊旁的庭院中有修竹古木,假山花石,慕容薇打算從青石小徑繞往西廂去,忽聽得一道清幽的笛聲響起,曲調悠揚,好似空山鳥語,一如清溪叮咚,自有妙趣。
慕容薇詫異地打量著四周,正奇怪間忽然看到一個少年轉過假山,翠衫玉帶,正悠然地橫笛吹奏著。微風捲起他黑鴉鴉的烏髮翻飛,陽光打在那張完美無暇的俊顏上,朦朦朧朧的美,烏黑的瞳眸更明亮若星。
一時間慕容薇頓時有種看到畫中仙走出來的錯覺,只覺得眼前之人只有天上有,人間何曾見。
“咦,這不是慕容三小姐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