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帶著站他肩上的黑豆兒,也搖搖晃晃的進了羅水仙的山谷。
羅水仙住的地方,定是不差的,靈氣濃厚絕不亞於靈藥園。其間靈花秀水啥的,自然不少,更有花木掩映中的一排小小玉骨竹舍,極是清雅。
知趣便知這是羅水仙的住處了。
羅水仙與朱鶴都是不通俗物之人,知趣就想著先去打理一番,不料剛剛近前,就聽黑豆兒在他肩上“嘎嘎”叫了兩聲,知趣定睛一瞧,險些口水噴將出來。
在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兒了。
尤其女修,不論性情不如,單論外貌,那是個頂個兒的漂亮。
但是,以知趣的見識,他覺著將以往他看到的所有的美人兒加起來,其美貌程度都比不上面前美女的一根小指甲。
那眉,那眼,那長髮如瀑,那玲瓏身材,以及周身那淡淡的憂鬱……真的,當一個人美到了一種境界,你就會覺得人類的語言其實匱乏的很,知趣搜腸刮肚,竟沒有找到一個適當的詞彙來形容此女子之美。
知趣忽然感覺到肩上溼塌塌的一片,回神扭頭一瞧,黑豆兒的口水已經澆溼了他大半個肩頭,再這樣流下去,估計他就能洗個黑豆兒口水澡了。
知趣隨手給了黑豆兒一巴掌,順便揩一揩自己的唇角,罵黑豆兒,“沒出息的玩意兒。”
黑豆兒氣的飛起來啄了知趣兩下子,遠遠的朝美女飛過去,準備表演一下什麼叫“沉魚落鴉”之類的。
見到這樣的美人兒,凡人只有一種衝動,那就是,為何真命天子不是自己。
與美女面對面,相顧無言的正是羅水仙。
吳知趣心裡癢癢的狠狠的扭了扭手指,真恨不能直接靈魂出竅兒附身羅水仙片刻,然後自己也能被美人兒這樣深情款款的凝睇一眼。只想到這種場景,知趣渾身骨頭都輕的能飄到天上去。
羅水仙此時完全表現出了師尊風度,他竟沒有多看美女一眼,只是道,“東西收拾好就走吧,我不送了。”與美人兒擦肩而過,羅水仙進了竹舍。
知趣遠遠瞧見美女臉上兩串珍珠一樣的淚水劃過,靜靜的落在潔白的衣裙之上,淚痕中暈出無限悲傷。
知趣憐香惜玉了一會兒,唸了幾遍清心訣,定心凝神,上前行一禮道,“若沒猜錯,您是天遙姑娘吧?”
天遙仿若根本沒看到知趣,她遙望著竹舍,眉宇間的留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來。知趣再道,“以後有空的話,歡迎您再來。”這是變相攆人了。
天遙這才瞥了知趣一眼,苦笑,“水仙這樣冷心冷情之人,又收了一個冷心冷情的徒弟。”
美人長眉一蹙,的確惹人憐惜。不過,知趣好美色,卻非那種會色令智昏之人,天遙頂多就是生得漂亮而已,跟他有何關係?
知趣意有所指道,“冷心也好冷情也罷,正是無心無情,才會冷心冷情。若有朝一日緣份到了,縱使一座冰山也能燃起火種來呢。姑娘說,對不對呢?”
天遙被知趣一噎,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不過,興許是扮仙女多時,往往她一凝眉一嘆息就有無數熱血青年為她拋頭顱灑熱血,今兒連碰兩壁,難免不大適應。心下雖不悅,到底要維持氣質,天遙冷冷的再瞥知趣一眼,轉身凌空而去,其衣袂翩翩,仙姿秀儀,美妙至極。
知趣駐足欣賞了片刻,就聽竹舍裡傳來一聲不耐至極的叫春的聲音,知趣忙對著窗子喊一聲,“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打水煮茶,您老先忍片刻。”
知趣腹誹:這天遙姑娘是不是瘋了,竟喜歡羅水仙這種沒事兒喜歡叫春的男人!
唉,漂亮有什麼用,明顯眼瘸啊!
朱鶴在羅水仙身邊道,“族長不是早有將天遙姑娘與崔家聯姻之意麼?怎麼到如今天遙姑娘還沒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