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動了無與倫比的啦啦隊兼觀察團。
羅水仙與羅妖朱鶴孔白,都是元嬰修為,自然有專門觀看大比的地方。不過,知趣要朱鶴孔白帶著黑豆兒在自己大比的臺下觀看,同時到來的還有店鋪裡的大掌櫃羅田與鋪子裡的夥計。
羅田隨風一抖抖開一面玄色鑲金邊兒大旗,北風獵獵,大旗隨之飄舞,上書四個光輝燦燦的金色大字:知趣必勝!餘下八個夥計分成四組,分別搶下比武臺下最宜觀戰的四個方位,然後兩人拉一橫幅,橫幅上分別寫著:知趣第一!知趣無敵!知趣最帥!知趣最棒!
這幾個夥計掌櫃一來,朱鶴與孔白當即就琢磨著要不要帶個帷帽遮遮臉啥的,雖然修真之人性情特立獨行不算啥,但知趣此舉太丟臉了有沒有。
唯黑豆兒不覺得,它嘎嘎嘎的歡喜至極,只恨自己不能口吐人言,為知趣爹加油呢。
羅水仙帶著小金與羅妖去了觀戰廳裡。
觀戰廳彙集了羅家所有位高權重之人,其中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自不必說,羅夢仙也在,刑堂大長老羅十年,還有就是戰部兩位金丹戰將,羅梅英、羅危亭。
其實,羅水仙與羅妖是頭一次來,這倆人都屬於對家族事務漠不關心的型別,不過這回有知趣參加大比,倆人一到,諸人紛紛起身,互相見禮。
比武場有羅水仙設的斗轉星移陣,透過此陣,在觀戰廳就可看到比武場的情形。
青一真人笑著寒暄,“知趣這幾年,長進頗大。”
羅水仙淡淡地,“符修初期,戰力稍差。”
羅梅英在演武場上瞧了一時,笑問,“水仙,好多人舉大旗的那場,就是你弟子的那場吧?他是叫知趣,對吧?”旗上都寫上名子了。知趣這脾性與羅水仙可大是不同,羅梅英不禁看了羅水仙一眼。
羅水仙自然也看到演武場上的情形,淡定的點了點頭。
比武很快開始。
知趣一身黑色勁裝,兩手空空。羅非白一身錦白衣衫,手握一柄金色長劍。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空氣中似有一番無形的氣場,乃至比武場下鴉雀無聞。
知趣忽然道,“你一定要與我比試麼?”
羅非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知趣面上浮現一絲悲憫之色,“必輸之場,比之何益。”他眉毛一挑,原想擺個風流倜儻的POSE,奈何五官不爭氣,反倒顯得壞小子一個,對著羅非白眨眨眼睛,“你師父是金丹,我師父是元嬰;你爹是築基,我爹是元嬰;你爺爺是金丹,我爺爺是元嬰;你連個媳婦都沒有,我非但有媳婦,而且我媳婦還是元嬰。你覺著,你能打得過我?”知趣的確是對羅非白做了一番細緻的調查,連人家父祖都扒落了出來。
羅非白大怒,“你敢羞辱我?”
“我是在陳述事實。”知趣滿是無辜,愈發讓羅非白惱恨愈狂,當下怒吼一聲,持劍刺去。一股強大的靈壓對著知趣撲面而來。知趣幾乎看不到羅非白的劍,只見無數道金光帶著迫人的殺氣籠罩在自己周圍,知趣神知散開,竟無可退可避之處。
當然,他早有準備。
羅非白來勢洶洶,知趣這裡撲的一陣白煙過後,無數劍影隱沒於白煙之內,只聽一陣金玉碰撞之後,羅非白後退一步。待白煙散去,只見知趣周身連同頭頂浮起五面龜甲一樣的虛影。這虛影待羅非白收劍之後,迅速的變得無比凝實,將知趣牢牢的護在裡面。
羅梅英不禁問,“水仙,這是什麼符?”
“三品盾甲符。”羅水仙道。
羅非白一擊未中,凝眉冷視知趣周圍防身的盾甲,他是築基後期修士,戰鬥經驗豐富,此時被知趣激怒的心亦漸漸的冷靜下來。他早對知趣也做了調查,其實不必刻意調查,知趣在羅家名聲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