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和小豆子是另外兩個孩子的名字,因盛言楚在暗中尋訪兩小孩的親生爹孃,故而沒有給他們起正式的名。
盛言楚將哭得打嗝的小長生抱進懷裡,親了親小孩奶香軟滑的臉頰,哄著小長生咯咯笑了兩聲後,大人們跟著盛言楚來到外邊。
「封大哥,」盛言楚深思後將自己的想法道出來,「不若你跟著我一道去南域吧?」
陶娘子一下尖叫:「回南域?不行不行——」
封定海按住妻子:「你別急著回駁,聽聽小盛大人怎麼說。」
陶娘子扯動嘴角強笑,歉意地沖盛言楚道:「您說,您說。」
盛言楚斟酌了下繼續往下說:「陶娘子的顧慮我清楚是什麼,但小長生的病緊迫,這次我去南域上任,官家派了好幾位大夫相隨,多是解毒的好手,不若您二位跟著過去,好讓幾位大夫幫著看看。」
季大夫附和:「老朽只擅截肢,解毒確實不如盛大人帶去南域的那些前輩,您這孩子毒素不輕,再耽擱下去後患無窮。」
盛言楚覺得有必要讓小長生吃點老皇帝藏在洛書門後的解藥,但那玩意他還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製作而成,總之小長生能不能吃解藥,先讓那些老大夫看過之後再做決斷。
封定海有些猶豫,支吾道:「宋城是我本家,我哪裡是不願意去…」
說著將早已泣不成聲的陶娘子擁入懷中,啜泣道:「實在是我家長生險些就死在宋城碼頭,那等傷心地…」
盛言楚無話可勸,只道:「季大夫遲早要回京城,京城地界封大哥你又不敢踏足,江南府的大夫您定也不敢請來給小長生醫治,難道就這樣拖著?還不如咬咬牙跟我去南域,適才季大夫也說了,小長生越長大一天,拔鱗的危險就越高一分。」
封定海吸吸鼻子,楞了會後看向陶娘子,夫婦倆眼神交流一通後,終於點了點頭。
敲定要去南域,封家人趕忙回屋收拾包袱。
盛言楚則回了趟鍾家,臨走前背著鍾諺青給小耳朵和小豆子平日喝的水壺裡摻了些白霧水,又仔仔細細的給兩個小孩落疤的地方塗抹上白霧,如此他還放心的和鍾諺青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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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諺青清晨往墨石鋪子溜達了一圈,就一圈而已,附近的書生就皆知道盛言楚來了江南府,一個個拿著紙筆跑到鍾家請盛言楚幫忙指點課業,盛言楚哪有時間,只能一笑了之。
擁擠的人群中一書生卯足了勁衝到盛言楚跟前,臉上掛著笑,高舉著一本小冊子,大叫:「盛大人,學生知你著急去南域上任,學生不敢耽誤你的路程,鬥膽想請您留一二墨寶給學生就成,就寫這書上。」
要簽名?盛言楚一下樂了。
接過小冊子一看,嘿,正是去年鍾諺青找孫家印刷出來的《狀元語錄手札》。
只看了扉頁,後面的內容誇得他都不太好意思繼續看,接過書生欣喜若狂遞過來的毛筆,他隨手勾勒幾下,寫出幾句鼓勵的話後還給書生。
「我也要!」
「盛大人,給我也留一句吧!」
「一個字也成,回頭我裱起來掛床頭,好叫文曲星保佑我來年高中!」
……
盛言楚的耳膜險些被江南府書生們熱情的話語衝破,草草寫了幾句簽詞後,他不敢再耽擱,抱頭從鍾家後門逃了出去。
後門也堵了幾個人,緊追著盛言楚一路跑到城門碼頭,盛言楚於心不忍,只好在等官船的空隙又和書生們嘮了一磕。
官船到來時,盛言楚所站的碼頭邊圍滿了清一色裹布巾的寬袍書生,齊齊拱手拜別盛言楚後,盛言楚感動的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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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府的官船在靜綏碼頭停靠的時間並不長,接到早早候在岸邊的華宓君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