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咱們過年過節的,那次不給他們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的啊?甭管是冬蟲夏草還是陳年茅臺,紅包咱們給的也不含糊啊!還有在咱們鉑金集團吃空餉的那些領導的親戚朋友們……呵,他們這些領導哪個敢跟咱過不去?那不是跟他們自己過不去嗎?您可是名副其實的昌平地下組織部長啊!”
“嗡嗡嗡”趙德軍剛要讓他低調些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他不由皺起眉頭,接起電話:“喂,哪位?”
“我……蔣徵同。”
“……”聽到是蔣徵同的時候,趙德軍當即愣住,“你?你給我打什麼電話?”
“我給您道歉,我這兒子虎頭虎腦的,太年輕、太不懂事兒了……他剛才還讓我去報警,我阻止了!我不追究!我吃過你們趙家的虧,我知道你們趙家的本事,我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嗎?那會兒我知道是他抓了你兒子,我馬上就讓他放了人了,我也希望你們能放過他,今天中午你們打我這事兒,我絕對不追究了。只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找我兒子的事兒,行嗎?”
“……”趙德軍靜靜思索著,沒有說話。
他感覺蔣徵同不是這麼容易服軟的人。當初城西拆遷的時候,他就在路邊的車裡看著。蔣徵同那一把老骨頭瘸著腿還上去打,就跟上了戰場後,那些負傷卻仍舊不怕死往前衝的老兵似的。
就他這種人能輕易道歉?
蔣徵同見趙德軍沒回應,便知道他是懷疑,當即又說:
“你不要以為我這是求你,我這不是求你,而是我明事理。當今世道就這樣,我被關了三年出來,知道在裡面的不容易。你們趙家想要對付我們爺倆那就是一貼膏藥的事兒,我不想再跟你們硬拼了,也拼不過你們了。但是,如果你們不收手,我這把老骨頭加上我兒子,拼上命的話,也能要你們幾條人命!”
“哼……”趙德軍冷笑一聲後,低聲說:“算你這個老頭子識趣兒。”
話畢,首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誰的電話?”趙大鵬問。
“蔣徵同……”趙德軍笑著仰躺到沙發靠背上,翹起二郎腿說:“這個蔣徵同也是個聰明人,不跟那年輕氣盛的蔣震似的。瞧瞧蔣震那天中午吃飯時的狂樣,我還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呢,你瞧……現在還不是那個瘸子老爹來求情嗎?”
“您答應了?”趙大勇一臉不解地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暫時…就這麼算了……”趙德軍說:“這趙波書記馬上就要升任漢江市副市長了,他作為一縣之主,這個時候肯定是一心求穩。但是,這個掃黑除惡工作組,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暫時緩緩,拭目以待吧……要是突然調來一個手段狠辣的縣委書記,這後面的事兒還真是有些棘手呢。但是,只要我們吃掉這個新來的書記,後面的事兒就好辦了。”
“憋著這口惡氣過年!我他媽的是真受不了!”趙大勇氣得呲牙咧嘴說。
“聽你爸的,別意氣用事。”趙大鵬說:“先緩緩,等過去這陣風,就是你不動蔣震,我們也會搞他的。耐心點兒,啊。”
——
當他們在討論對策的時候,蔣震正在送父親回家。
回去的路上,蔣震便說:“我總覺得你剛才這個電話,示弱太明顯了。”
“我要是不示弱,這個趙德軍不對你動手,他那個兒子趙大勇也會對你動手的。那個趙大勇我見識過,有勇無謀,全靠趙德軍給他擦屁股。你把他弄進去關了那麼多天,他怎麼會憋下那口氣?但是,我給趙德軍打了這個電話後,他八成會控制住趙大勇不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嗯……”蔣震很是鬱悶,想到趙大勇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心裡就感到不痛快。
蔣徵同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