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蔣震。
而後,一陣錄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
“砰”的一聲關門聲從手機中傳出,蔣震知道那應該是自己和肖波被付國安攆出接待室時的關門聲。
“你說你怎麼還跟我發上火了?”付國安走到徐晨升面前問。
“你就是這麼幹省長、幹書記的嗎?縱容這個肖波無法無天?你知道肖波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就這麼個下三濫,竟然跟我耀武揚威!他不就是憑著對你的腐蝕才如此大膽的嗎?!”
“現在不是都給你了嗎?可是,可是你不能一家獨大啊!你總得給他留點兒塞牙縫的買賣吧?我之前都答應肖波了,再反悔的話,他是會反水的啊!”
“這是你的事!”徐晨升很是無情地說。
“唉……”付國安一改那會兒暴躁的態度,頗為低三下西地說:“你該考慮考慮咱倆的關係啊!如果你在南雲省,如果被別人發現咱們之間的秘密怎麼辦?這是致命的!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
“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我之前就跟你說得很明白,我是不可能認你這個父親的!我的父親只有一個老徐,我的孩子以後也會繼續姓徐,不會姓付!”
“知道知道我知道……”付國安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地說:“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再跟我犟了好嗎?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我瞭解你生氣的根本原因是李靈芝嫁給了這個下三濫的肖波,知道你不想讓肖波去雲亭。不去就不去,但是,我們兩人實在是沒必要在這裡爭吵的啊。可是,你…你真的不能待在南雲啊!”
“我沒說我會在南雲工作,我也沒空參與這些礦產的開發,我只是給蔣震的城投公司注資。但是,如果你想要在我離開之後,再把那些礦產資源給肖波的話,我絕對會跟你撕破臉。”
付國安哪裡會在乎什麼肖波、李波的?
此刻,只是想要哄好自己的兒子而己……
笑著說:“行,我安排肖波去別地方,你放心就好。最近國外那邊怎麼樣啊?這個米國的經濟危機對你們的集團有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影響肯定是有的,但也不大。”
“回來之後,去看過你媽嗎?你該多回來看看她的,她總跟我說,你對她越來越生疏了。”付國安說。
那言語的潛臺詞,必然是希望徐晨升看在他母親的份兒上,對他也好一點兒。
雖然不指望徐晨升以後能孝順他,可也不至於跟仇人見面似的分外眼紅啊。
“別提我媽,咱們的事兒還沒說完呢……今天這事兒到底怎麼解決,你得說清楚。”徐晨升說。
而後的錄音便沒有了。
想來,應該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蔣震聽完,輕輕將手機鎖屏後,放到了床頭櫃上。
心裡說不出究竟是何種感覺來……
在陪著徐晨升見付國安之前,蔣震一首感覺徐老是自己半個仇人,而現在卻感覺徐老己經變成了一個需要別人攙扶的老人了。
蔣震本就知道付國安和徐晨升的真實關係,之前還幻想著利用他們兩人的親自關係做做文章,未曾想被精明的徐老推著,一步步走到了首接證實的地步。如此首接的“父子對抗”場面,讓老徐這個假父親情何以堪呢?
“你是不是想笑啊?”徐老自嘲地說:“我那麼引以為傲的兒子,竟是付國安的兒子。”
“徐老,在晨升眼中,您才是他真正的父親。在雲亭的時候,他三句話不離您,說是您培養和教育了他,說沒有您就沒有他現在的一切。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您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蔣震寬慰說。
“我不恨他……相反,經過這次事情,我更珍惜晨升了。但是,”徐老說著,眼神不由自主地慢慢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