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這便先行告辭了。”
話罷,雲磯道人再不多話,身子倏然拔高,接著一轉身滑翔而去。
他一走,那高升也好似得了吩咐,帶著將勇,在秦文瞠目結舌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出院去。
“雲磯國師,雲磯國師,你……你為什麼?”秦文老臉憋得通紅,對著雲磯道人的背影喊道。他怎麼也沒想到雲磯道人竟然突然撒手不管了。
“秦文,此事老道也無能為力,你就自求多福吧。”
聽到這話遠遠傳來,秦文一下癱坐在地,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天絕老夫?”
“呸,狗賊,你這是自掘墳墓,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在你犯下罪行之時,就已經註定了今日的下場。”
郎飛一鬆手,雪婭再也忍不住,幾步邁上臺階,先是憤恨的盯視秦文幾眼,然後仰天泣道:“爹,娘,孩兒不孝,時隔七年,今日要為你二老報仇了。”
長劍迎光照在秦文臉上,在如此炎日裡,他只覺一股涼氣自腳底直衝頭頂,再難保持鎮定的神情,雙手虛仰著,一臉驚恐的望著面若寒霜的雪婭。
“秦文狗賊,受死……”雪婭猶豫了幾次,手中長劍最終還是在悲憤驅使下猛然斬落。
“噗……”一顆頭顱沖天而起,緊接著,雪婭身前突然出現一道水幕,將激射的鮮血盡皆阻隔在外。
郎飛此刻捏著符籙出現在她身邊,看著眼前場面,這小子正心生懼意之時。“噹啷”一聲輕響,卻是長劍自雪婭手中滑落,接著俏人兒雙腿一軟,整個人萎頓在地。
“雪婭,你怎麼了?”顧不得處理秦文的屍首,郎飛一下抱起雪婭,幾步走到小芸等人身旁,將雪婭放在地上細觀。
“還好,只是嚇昏過去。”仔細想想也難怪,這俏人兒心地善良,連小動物都不敢傷害,何況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剛才在悲憤驅使下一劍取了秦文性命,待她回過神,怎可能受得了如此血腥的場面。
“呆子,你和子服師侄去處理下,待我救醒雪婭,斷不可再讓她看到這等場面。”眼見方清寒與小芸也是背過身不敢多看,郎飛忙出言吩咐二人善後。
片刻後,待王子服將秦文屍身移至屋內,朱罡列扯過一隻毯子將那染血的頭顱整個包裹於內,最後又以水系法術將門口沖洗乾淨,這才向郎飛點頭示意。
見到一切處理妥當,郎飛點點頭,先是將周圍裝死的家將轟出,這才蹲身去掐雪婭人中穴。
“嚶嚀……”片刻後雪婭緩過神來,還未睜眼便嗅及郎飛氣息,至此,俏人兒再難忍住壓抑多年的悲傷,一下撲入他懷中痛哭起來。
郎飛無法,只好輕抱著她溫聲勸解。
約莫半柱香後,雪婭還未止住抽泣,而先前轟出的家將已將訊息傳開,四方隱隱傳來一些男女的哭號之聲。
“看來是秦文的家人們來了,先離開此地再說。”郎飛招呼幾人一聲,接著抱起雪婭縱身躍出院落。
郎飛幾人走後,聞得遠方哭號之聲漸近,那一頭扎進黃沙堆裡裝死的南華子聽到旁邊沒了聲息,忙抽頭鑽出,待四周環望無人後,接著叫醒仍在裝暈的南山子,兩道人縱身躍出院牆,一溜煙跑了無蹤。
放下秦府家人進入院落尋得無頭屍體嚎啕大哭不提,話說郎飛等人一路躲離秦府,為安撫雪婭,隨意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匆匆吃了些飯菜,一行人紛紛各自回房間安歇,而雪婭在小芸與方清寒的照料下也沉沉睡去。待到掌燈十分,幾人才自疲憊中休息過來。
此時雪婭也緩過心神,待幾人齊聚一處,郎飛開口道:“眼下雪婭大仇得報,咱們下一步該當如何?是離開此地?還是……”
“公子,雪婭想去尋得亡父遺骸,也好以秦賊狗頭祭拜我父在天之靈。”見眾